青羊宗拜李祖师,主张有为淡化,虽位列灵镜州四大正宗,然宗门长老都早已避世,便是摒挡宗门的掌门卿明子道长亦是脾气淡泊,有如一阵清风。能有此言,也不奇特。
卓漆天然了然他企图,装傻笑道:“天然。”
卓漆问道:“师兄想要我如何?”
“那位师弟,与师兄莫非极其靠近?”
许咏之见卓漆安然,似懂非懂的,便又道:“师妹可曾见过金师弟?”
孟方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:“我自拜入青羊宗,掌门师伯就曾说过,我虽有入道恒心,但毕竟难舍俗世之情。”
说到这里,许咏之已然无话,只好拜别。
卓漆神魂虽在外界,可隐界与她修为相干,此中土木江山本因她一念而起,现在心念方动,便听脑海里一个孩童声音奶声奶气的告饶:
阿迷身为界灵,连通隐界与外界,本体又是迷萝魅精,见瘦子盘膝而坐,已预备好,便也蓄气凝神,立在瘦子头顶,用心导入魅精之气。
孟方醒沉沉道:“我出世之前,曾在俗世有妻有子,妻女早逝,幼儿因故离散,以后我便上山拜师修行。有一****闭目参玄,突有预感,出庙门往南边而行,见一青年正丧葬新婚老婆,恰是我自有走失的季子。”
“师兄有何见教,但说无妨。”
半晌,阿迷满目狰狞的展开眼,瞪着面前的仓木鼎,卓漆刚要问它,就见阿迷俄然扁住嘴,伸出小胖手泪眼巴巴的指着仓木鼎道:“仆人!这个丑家伙老是拆台!”
“好姐姐,饶命!我再也不敢了!”
虽如此说,可见孟方醒现在模样,清楚难以放下,将用心魔了。
卓漆应了声是,见他还不让开,正要告别,就听他道:“师妹乃是静渊师叔高徒,按理,我固然是师兄,但不过是挂名弟子,天然不如师妹,师妹也莫怪师兄啰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