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连续几日没来,可真不晓得卓漆如此惨不忍睹。
卓漆看了阵图,摸不清眉目,又拖过苏莱清算的阵图入门细心研读,就听苏莱长长的打了个哈欠,含混不清的说:“漆漆,廊下阳光恰好,我出去睡会儿,你一会儿叫我,作为师兄,我非把你教会不成!”
真是孩子脾气。
苏莱倒是欢畅:“好!小卓你放心,你这么聪明,悟性又佳,再加上有我这么称职的师兄催促,学习阵法都是小事!”
旁听的卓漓实在看不下去了,蘸了朱砂点在阵眼上:“仆人!这里啊!这么简朴,苏莱都讲了三遍了,让大熊来指,大熊也能找出来好么!”
谢邀从云芙镇出来,始终感觉有些不对之处,见卓漆来了,突然想起之前彼苍真斛历练之事,又细细扣问了一番。
明白眨眨媚眼,一脸不信,顺手拖过方才的阵图,一指朱砂:“这不是对嘛?还说学不会?”
“小卓,去哪儿呀?”明白笑眯眯的问道。
苏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,平躺在草席上,一偏头就瞥见卓漆专注的面庞,略带忧?而又用心机考的眼神,随便一动,就动员大氅角上缀着的铜铃哑然一响。卓漆爱好绿色,明白之前把她居处的窗帘都换成了淡淡的草绿色帘子,上面吊挂着深绿色的草结,随风一动,仿佛就有淡淡的草木暗香。
“好明白,我……”卓漆出了阵法,那股激烈的必然要学习阵图的动机早就淡了,一回想起畴前对着阵符死记硬背的日子,就感觉生不如死,必然要快快逃了。“我……对了,我回山之前,乔……母亲说,断无明居的芭蕉该浇水了!”
卓漆摇点头,哑然发笑。
卓漆盯着红色的阵符图看了半晌,瞅着那一块画着三个圈,像个眼睛似的,因而信手一指。
卓漆不吃,卓漓是条泥鳅,同类不相食,是向来不吃鱼的,苏莱顺手把手里的小碗递给大熊,席地而坐,抱着盆大吃特吃起来。卓漓可贵见自家仆人有这类蠢绝人寰的时候,一面啃着烤得焦黄的小馒头,一面幸灾乐祸,一时也没人上来安抚卓漆了。
苏莱深吸口气:“漆漆没事,怪我,我没教过弟子,教的不好。”
卓漆又不想理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