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摧锋军有兵额三千四百人,分驻广东各州府不等,又抽调一部前去临安勤王,分离四方。后几经调增,广州另有兵千人。其因作战英勇为广东剿灭匪类,弹压背叛的主力,历次奉调出境参战,曾平琼州黎硐之乱、战蒙军于阳平关、大散关,援广西之战皆胜,鲜有败绩。”应节严说道,“马发其人却不甚体味,但其能以军功升至统领想也有些本领,城陷后又可独领一军逃出广州而不溃,应有统兵之才。”
“唉,殿下所言不虚。如果我们坚拒必定让要投效帅府之士寒心,如果收留又会引发朝廷和同僚的曲解,恐有人会弹劾我们帅府有自主之心。留与不留确是两难。”应节严叹口气说道,他获得动静后也和各司主官商讨过,可定见不一,这才想听听殿下的设法。
江璆是王府翊善,又是广南西路转运使,他带领的步队归入帅府军名正言顺,谁都没有贰言,也不会有甚么费事。俘获的英勇军和九江军算是战利品,被帅府军收编一样顺理成章。费事的是陈氏兄弟的步队,他们二人都是广东南路的官员,被征辟为帅府官员虽有‘仗势欺人’之嫌,可要用强也并无不成,难以措置的是他们的部下,而此中另有一支溃军便是驻扎在广州的摧锋军。
“两位先生说的是,他们这哪是投效,清楚是将个烧的通红的火盆塞到我手里,这扔也不是,抱着也不是。”赵昺苦笑着说道,他们哥俩的把戏并不高超,连邓光荐这个书白痴都一眼看破,更不要说朝中那些人精了。
元军大肆攻宋,临安沦陷敌军进入广东,时任广东安抚使徐直谅遣广州人李性道权提刑,领摧锋军将黄俊,陈实。水军将领谢贤等至石门,禁止元军入广州。时广州兵力号称两万,李性道惧不敢战,仅黄俊部接战,余部畏缩不前,终究败北,退回广州。徐直谅逃出广州,元军入广州。李性道,陈实,谢贤投降。黄俊不平,被杀于摧锋军寨佛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