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女儿不肯!”宋知夏大声反对,“女儿不肯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宋家玩弄于手掌当中。父亲,您也不是不通史乘的乡野村夫,该晓得他们的手腕。先是献女,后就是追求妃嫔高位,等有了妃嫔高位,就该为流着他们家属血脉的孩子追求储位了,然后又是一轮的争储大战。”
宋知夏唏嘘了一番后,把裴家的后续措置好,该燃烧的燃烧,该深埋的深埋,至于银库和珍宝库里的东西,她就不客气的全数笑纳了。
以是当八甲雄师重临成州城时,成州人都要吓疯了,一个个都躲在家中战战兢兢,祈求这帮杀神从速分开。
清理了平州的家属后,宋知夏转战成州。
对于清理裴家,八甲人但是比宋知夏更加主动,因为他们与裴家之间的仇怨但是比宋家深,两次来新大陆都与裴家干上,这是射中必定的死敌啊,对待死敌,八甲人,不,应当说是统统的部落人,向来都不手软的,他们可不晓得甚么叫做部下包涵、以和为贵,脱手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
成州以后是连州,连州以后是青州,宋知夏此次就是要大动兵戈的做一场,让统统人都晓得,甚么叫做改朝换代、改天换日。
宋力刚心中忍不住有几分挫败。
不过在挫败以后,宋力刚更加在乎的是女儿的大行动。
宋力刚点头感喟:“这是联婚,联婚也是缔盟的一种啊......”
唉,到底是小孩子家,心气小,受不得气,不晓得甚么叫作保全大局。
女人一哀泣,男人就心软了,哀泣就是女人最好的争斗手腕。
北方的封怀廊三州清理洁净后,宋知夏转道往东南,向程州而去,程州过后中转祈州,与父亲宋力刚“顺利会师”。
宋力刚给女儿拭了一遍又一遍,见女儿的泪就跟天上的雨水流不尽似的,他叹了一声: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,为父没有收下那些女人,你不喜她们,为父把她们打发还去就是了,值当甚么事,你还哭成如许。”
就算有前尘旧事、昔日仇怨,也只要投诚便能够一笔取消了吗?
宋知夏只是哭,不说话。
宋力刚不免对女儿有了几分抱怨。
秋后算账吗?
觉得只是换一个王朝,换一个主子,世家望族能够永久保持崇高风骚,乃至还能用策画用战略,重新把新主子变成他们的争权棋子?
做梦!先把之前的陈帐清理一下吧。
宋力刚心中有抱怨,语气便有些硬了:“夏儿,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?”
宋知夏闻言破泣而笑,边抹泪边问:“父亲说的是真的?真没有给那些心胸不轨的家属留下外孙?”宋知夏决计把能够会有的孩子叫做外孙,而不是叫作弟弟mm,想要潜移默化的让父亲产生“非宋家人”的架空心。
宋知夏涓滴不惧:“女儿传闻有很多家向父亲献女,女儿感觉此举甚为荒唐。献女有甚么用?如果想要表忠心,一心投诚,就该把他们的下任家主送过来为质!这才是至心要投诚的模样。献女儿的不过就是两种心机,一是让父亲耽于美色,二是让宋家家宅不安,不管哪一种,都是大弊于立朝大业,有此心者,当诛。”
而没有被清理的家属,则全数冬眠了起来,不敢再做出头鸟,联婚或献女的事也不再提了,谁也不晓得宋家到底是如何想的,在不清楚环境的时候,最好的做法就是等候、旁观,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。
宋知夏膝行至父亲座前,哀哀泣道:“比及他们的外孙争储胜利,母亲,兄长,另有女儿,必定已经不在人间了,父亲,您真的要我们去死吗?”
宋力刚的身边一下子就平静了,没有了拜见,没有了“偶遇”,也没有了献策定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