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勇毅面现羞惭,他的确是出了个坏主张。
宋知夏也不纠结这点,直接把她的发明才说了:“父亲,女儿本日发明了一个奇物,一块天外陨石,一块天然的带着神仙天人像的奇石。”最后一句宋知夏减轻了语气。
蛮夷笨拙,不肯敬天礼地,该不会真有胆要对神仙不敬吧?
世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奇石之上,这一眼,更是令世人如遭雷击,心神大震,久久不敢语。
宋知夏待得石人立稳,却又伸手一推,这一回她的力量用小了,石人只是在原地转圈闲逛,却未曾再倒。
东景把鸳佩收进囊袋里,拍了拍:“放心吧,我会好好收着的。”
世人飞扑护石,死死的顶住倾斜的石人,不肯让他倒了。
康加头子看向东景:“夏的父亲给了信物,一人一块,你身上有合适的东西做信物吗?”
本日前来观礼的见证人都不是笨伯,宋力刚的这番话一出,世人便都体味到了他的几分话中真意。
宋知夏笑道:“诸公请看,这石人但是不倒翁呢。”
世人齐齐看向宋力刚,宋力刚开口欲拦,成果话语未出,刀光已经舞成一片,世民气惊,唯恐石中人受损,武人将领们已经拨刀欲上了。
宋知夏大笑:“不是,容二娘细细描来。”
“扶住扶住。”
“宋家的人,像是贾青徒弟,另有宋家主支的人,都该来。父亲帐下的大将,封军廊军的将军们,身在祈州的也该来。高门大族也该请,现在还逗留在祈州城内的大族,父亲无妨都派人去请来。对了,已经收编进封军廊军的别的原州军的将领们,也可找几个过来见证。”宋知夏应道。
宋勇毅看得冲动,向宋力刚进言:“父亲,这个石、仙已经出了表面,再把多余边角打磨掉就成了。”
画笔吸饱了净水,笔尖在石头上游走起来,从下向上,一起腾挪弯转,待到笔尖不及处,宋知夏一脚踩在高椅上,借力腾空,笔尖再次触石,蜿蜒而走,笔势相连,一刻不断,持续往下而去,待到宋知夏落地,画笔已停。
宋勇毅也担忧:“万一那块天外陨石只是普通,我们发兵动众的把那么多人请来,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?”
宋力刚点头。
宋力刚和宋勇毅齐齐挑眉,非常不信,她乱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宋知夏进得正厅,发明厅里只要父亲和兄长两人。
宋力刚拍了拍儿子,朝世人微一拱手:“本日多谢诸位来此观礼,石、仙既出,天下承平,宋家谢诸位大义。”
世人再看石人,果然底下厚圆,石板被石人碾成粉碎,石人却只是转圈闲逛,不偏不歪,果然不倒。
“嗯。”
宋知夏把父亲的话,以及鸳鸯佩的含义说给康加头子听。
奇石庞大,高达两丈,宽有一丈,上尖下圆,似一长卵。
世人不敢信她,不肯罢休,谨慎使力,把石人给扶正了。
世人听了宋知夏的话,细细揣摩,倒是越想越合意,的确,既是天生天材,何必再需人力砥砺呢,璞中带真,才是上天真意啊。
宋力刚见女儿果然不怕,只能信了女儿,让人去请各位见证人。
康加头子听明白了:“行啊,我会好都雅着东景的,不让他勾搭别的女人。”
说罢他感觉说虫卵能够会吓到小女人,就改口说:“要不像大米粒?”
宋知夏轻笑,也不逗父亲了,转而向贾青问:“贾青徒弟可看出来了?这石头像甚么?”
这是天赐吉祥。
正厅前是一处阔院,八甲兵士们把奇石安排于阔院当中,奇石一落地,底下的石板便凸起了几分,另有裂纹延出,可见奇石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