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夭伸手拉住他,随即用湿帕子擦了擦被药沾湿的手指,然后丢在一边。
一旁孙嬷嬷冲动得捏紧了手指,双脉,那不就是有孕在身了吗?
舒贵妃点头应下,内心悄悄佩服陆夭这一步棋算得公然是准。
“你没事了?”
启献帝自从月朔那日被太子气着后便一向感觉胸口憋闷,接连几日都睡不好觉,想传太医又碍于面子,因而愈来愈重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启献帝坐直了身子,“你的意义是,太子一定是真龙。”
是不是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,因为除了是一个父亲,他也是一国之君,有那么多家庭等着他的决策。
厥后久而久之,有些老臣看懂了他的心机,垂垂地,也便不再提宁王继位一事,免得闹出兄弟阋墙的悲剧。
这话传到启献帝耳朵里,让他愈发心生疑窦。人都有这类通病,年纪越大越科学,邪祟固然听上去不靠谱,但却跟当日景象非常符合。
宁王沉着脸,眉宇间满是按捺不住的煞气。
这类不受控的挫败感不好受,宁王悄悄攥紧了拳头。
“有话就说,别吞吞吐吐。”
“皇上您真龙护体,天然不忌讳这些,但太子……”舒贵妃低下头,不敢再往下说。
陆小夭常日活蹦乱跳,眼下眉宇间隐露青灰之色,躺在偌大的象牙床上,有种疏离的脆弱感,这类景象不知为何似曾了解。
“但王妃这脉又不像是滑脉,因为偶然又略感涩滞,下官虽是女科出身,但真是没有遇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。”他看了眼宁王,像是下定决计一样,“以是只能先吃几服药观察看看,如果有孕,一月以内便可见分晓。”
“当然有事。”陆夭起家闻了闻那碗药,然后直接倒入花盆里,“很多药固然无毒,但是对身材并无裨益。以是下次记着,别用银针试毒,会显得你很内行。”
太医的药很快就送了来,宁王屏退摆布,亲身用银针试了毒,这才谨慎翼翼把陆夭从床上扶起来靠在床头。
“不是下官医术不济,实在是王妃这脉象压根不像……”话说到这里,他不敢再往下说,而是偷看宁王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