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他再也坐不住，随口找了个来由。
“你二人对昨日的天灾如何看？”
启献帝刚想辩驳，就听陆夭又道。
“太医说，是一种蛊。”
“王爷所言非虚，宫里一举一动牵动万民之心，特别是皇上。我们也是您治下的子民，天然是要体贴的。”
启献帝面无神采。
甚么与皇兄有关，再小也是大事，倒是看出来，确切是疼媳妇儿。
宁王腹诽，陆小夭真损啊，甚么纯朴拙恳，言外之意不就是蠢货没脑筋么，还特地加个好听点的润色词，真拿天子当傻子了。
“皇上小声些，陆小夭大病初愈，禁不起雷霆之声，您再把她吓着。”
“我没这么说，只是感觉需求彻查，先从内里那些烟花之地开端。”陆夭慢条斯理道，“太子打仗的女子太多，保不齐有拈酸妒忌，挟私抨击的，您说呢？”
虎毒不食子，他毕竟是个父亲，一个不算太糟糕的父亲。
“哦？宁王妃方才复苏，也晓得昨晚皇宫正殿被雷劈的事情了？可见功德不出门，好事传千里。”
“与皇兄有关，再小也是大事，陆小夭也是爱屋及乌，才多言体贴一句的。”
此话一出，宁王也微微侧目，不晓得陆小夭葫芦里卖的甚么药，但他晓得，对方毫不会无缘无端帮太子说话。
启献帝看着心烦，风俗性像在朝堂经验臣子一样斥了句。
佳耦二人尾随天子进了书房，尚未站定，就听天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。
启献帝差点嗤笑出声，他这个弟弟向来不爱说阿谀话，为了护着他这位王妃，连拍马屁的官话都说出口了。
他的语气不重，但直截了当说出这等话，不免叫宁王微微变了神采。
“兹事体大，还是先查查蛊毒的来源，别让人冤枉了太子才好。”
启献帝也懒得跟这伉俪俩兜圈子。
私藏蛊毒是极刑，天子若服从陆小夭的建议替太子摆脱，找个烟花女子顶罪不是难事。毕竟宫宴那日，太子流连烟花之地一事已经在宗亲之间传开。
启献帝游移了半晌，感觉难以开口。想到陆夭擅医术，说不定会晓得这东西的来源。
这话很快传到宫里，起先启献帝还不大信赖，天底下哪有这么偶合的事？
启献帝闻言愈发感觉此前各种迹象仿佛都意有所指，从允王落水，到太子失态，再到宁王妃昏倒，统统的统统就像是上天的某种启迪。
“有话就说，这么吞吞吐吐做甚么！”
还没等想明白，陆夭就又道。
这边太子方才被关入天牢，那边陆夭就复苏了，就算是真邪祟，这规复速率也太快了点吧。
“你也跟着来吧。”
“就按宁王妃说的去办吧，去查查太子打仗过哪些宫外的女人。”他抬眼看向宁王，眼神竟然包含了一点祈乞降等候，“这事交给老三去办吧，但愿能早日还太子一个明净。”
这甚么意义啊，打狗还得看仆人，骂儿子就不看看老子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