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从速感谢小姑姑。”
这话名为安抚,实则拱火,还把锅扣在皇背面上。
“哎呦,晕倒了。”
陆夭施礼以后回到宁王身边落座,看也没看太子,顺手从荷包里取出块松子酥糖放到宁王手里,伏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道。
“其他好处我不敢当,但娶妻这件事,确切如我所愿。”宁王看了看太子,意有所指,“就是不晓得太子跟太子妃是否也琴瑟和鸣呢?”
“能不能收敛一点儿?”谢文茵实在看不下去,过来拉陆夭,“要看回府再去看,三嫂你来这边跟我坐。”
“蜜斯妹们都别叽叽喳喳了,开席吧。”
“请七殿下不吝见教。”
“陆小夭,你敢威胁我?”
因为用力过猛,二人都节制不住后退几步,最后双双跌坐在矮榻上。
“要不王爷委曲委曲,说句喜好我,我帮你把猫拿走。”
“皇嫂没读过书吗?都说先国后家,您和皇兄也是先论君臣,再论伉俪。”谢文茵冷哼一声,转向陆仁嘉,“太子妃出身礼部尚书家,莫非不知出嫁从夫?论辈分,也该按太子这边的辈分走。口口声声论娘家亲戚,难不成太子妃想和离?”
“太子妃是不是忘了些甚么?”谢文茵笑意盈盈,任谁看上去都只会感觉是个清纯有害的小女人。
陆仁嘉辈分小,按理也该给陆夭和舒贵妃行长辈礼才是,但她端着太子妃的架子,只冲太后行了个常礼就站在一旁。
“如何?这点小事你还要三哥批准?”
陆夭懒得与她计算,刚好此时虎将军跳到她腿上,为免衣服钩丝,她干脆把猫抱起来转向另一侧,眼不见为净。
这话听上去直白到乃至带些歹意了,特别他以侄子的身份,如何听如何带了轻浮的味道。
“七公主跟宁王妃真投缘啊。”舒贵妃这些年在后宫见惯了谢文茵的颐指气使,向来没见她对哪个皇室女眷如此好神采,“我还记得前些年裕亲王王妃进宫,还让她挖苦一顿,以后见她跟见鬼一样。”
“一个父亲生出来的两个女儿,竟然如此天壤之别,她真是你爹亲生的吗?”
“这就是老屋子着火,急了。二十年不近女色,俄然成了亲,才晓得媳妇儿啊,是好的。”
“母后包涵,这几日忙着筹办您的寿辰和万寿宴,有些来迟了。”皇后一板一眼回禀。
“急甚么啊,赶着开席?没吃过饭啊?”谢文茵下巴微抬,“除了我,另有你三皇婶呢。”
陆夭回身刚要落座,就听宁王几近是磨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。
陆夭和舒贵妃起家,给皇后浅浅行了个礼。
谢文茵撇撇嘴。
“多谢小姑姑指导。”说毕刚要起家,又被谢文茵一把按归去。
“把这玩意儿从我身上拿下去。”
陆夭转了转眸子:“女孩子的奥妙。”
这一幕别说一旁太后和舒贵妃,连宁王都有些怔住。
看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陆仁嘉就是再傻也明白,谢文茵和陆夭是一伙的。
“七妹能跟谁能玩到一块去啊?”但闻门口传来天子的声音,前面还跟着太子,“朕倒要看看,谁能收伏她这匹野马。”
“你都试过毒了,本王还怕甚么?”宁王咀嚼着,“刚才小七跟你说甚么?”
“你是不是妒忌了?”陆夭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你如果妒忌,我就不去了。”
二人旁若无人的模样看得太子火大,干脆转过甚去,眼不见为净。
太后也笑了。
“不吃拉倒。”陆夭负气收回来放进嘴里,确切甜香满口,“谁不吃谁悔怨。”
“那必定是好的啊,我三嫂长这么标致!”
“皇婶姿容绝世,皇叔真是把人间好处都占全了。”
舒贵妃非常惊奇地跟太后念叨:“您还说坊间传闻都是一分真九分假,看老三跟王妃这个腻乎劲儿,我倒感觉比小道动静传得还夸大几分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