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夭轻叹一声,谢知蕴不是傻子,有些事他不是不明白,只是不想去当真揣摩,毕竟生母是被亲生姨母害死这件事。不管于情于理,都不太轻易接管就是了。
“我不去他府上,待今后宫里见了再给他吧。”
谢文茵微微愣了下,随即摇点头。
宁王很轻地叹了口气,没再说话。
无人重视身后如有所思的眼神。
司寇单手扣住那只捣蛋的手,双手合拢包住。
谢文茵见他不敷用心,当下更急了,伸手去扯他的袖子。
“不就是洗个澡嘛,至于么?”
谢文茵被这句勾引,复又叹了口气,从荷包里取出一沓子银票。
“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
“带你去突破她的好梦。”
司寇心下柔嫩,也不想再逗弄她。
陆夭好整以暇坐在床沿,有一搭无一搭晃着脚。
“那你刚才不趁机揍他。”谢文茵神采很有几分扼腕,又叹口气,“当初救他的时候,没想过这小子是个白眼狼。”
天子二号房位置确切不错,正对着护城河,推开窗,四周风景皆可看到,丝竹之声沿着水面悠悠传来,再衬上花香酒香,实在令民气旷神怡。
司寇可贵被说得怔了下,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谢浣儿,就听谢文茵酸溜溜又道。
“能不能用心听我说。”
“碎务方面你不必担忧,这银子你如果不想接,我们这就去还了便是。”
谢文茵将小二打收回去,随即关上门,扯过司寇,将声音压得极低。
她托着腮看他一眼,俄然又想起件事,但感觉难以开口,有些踟躇住了。
“莫非不是你先把阿谁对我事事坦诚的王爷给变没了吗?”陆夭不紧不慢怼了一句,见宁王垮下脸,不免又猎奇道,“你真这么惊骇狗?”
***
谢文茵悄悄叹口气,想数落几句他的轻浮,但又感觉二人可贵见面,把时候华侈在这上面非常不值得。
难不成……
“大婚当日,静候司大人。”
司寇向来腐败的脑筋有点发懵,谢文茵是个内心藏不住事的人,既然都筹算还了,为何还要比及今后?
司云麓此人常日看着一本端庄,到底也是个男人,提及似是而非的荤话来真是半点不输那些坊间闲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