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嫣嘲笑着说完,又不屑地扫了眼老屈氏,“她一个主子哪来的胆量欺辱主子?还不是老夫人惯的!明天的事如果让皇上晓得了,也不晓得他白叟家会如何想我们候府?会不会以为我们候府作奸不法,买卖布衣百姓?还是会以为我们候府一点端方都没有,不堪大用?”
顾嫣几句话就把老屈氏怼的再也说不出半句话,憋屈的神采通红,恨的咬牙切齿。
老屈氏猛拍几案,“顾嫣,本来是你爹给你背的锅,是你罚了邱妈妈,你为甚么这么做?你眼里可另有我这个祖母?”
院子里的事顾嫣不在乎,邱妈妈不过是开胃菜,一个下人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,她要对于的是老屈氏,她可没忘了顾书毓方才说要奖惩她的事,老屈氏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遇。
“九丫头曲解祖母了,祖母只是问问,没有要奖惩你的意义。来人,邱妈妈目无主子,口出恶言,拉下去打二十板子,罚一年代例银子。”
顾嫣和顾哲瀚本就对老屈氏不满,也没想在这里再呆下去,天然也不会对崔妈妈有好神采,也疏忽了她,直接走人。
老屈氏非常嫌弃地瞅了邱妈妈一眼,想把本身的衣服和大腿从她的手里挽救出来,可这个时候邱妈妈痛哭她惩办顾嫣的结果会更好,只得忍下了。
老屈氏闻言一愣,随即就是暴怒,紧接着就是非常的憋屈。
老屈氏拍着几案吼怒着,仿佛要把刚才从顾嫣这里受的气全都撒出来,眼神之狠厉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都把皇上抬出来了,她能如何办?让皇上觉得他们家没端方不堪大用好,还是以为他们家买卖人丁好?哪个都不好,如果让皇上晓得并曲解了,那今后候府的人都别想再出头了。
“邱妈妈呢?我让她去叫你们来如何没跟过来?”
“你还要打她?顾安,你好大的胆量!”
顾嫣一家已经出来了,她就是再心惊他们的大胆也无可何如,只得叮咛上面的小丫环让她们去找邱妈妈,本身则跟着顾嫣一家进了正堂。
“我眼里有你。”
她是候夫人没错,可她这个候夫人只是名声好听,实在屁事不顶,连个品级都没有,她还得跟着定远候的官位做个三品的诰命,连顾嫣的品级都比她高。如果真要论起来,她还真得给顾嫣先施礼。
呵呵,家里有事从不跟他们筹议,不消想是有事找他们,那这是要干吗?开堂吗?不消问了,犯人是他们一家。
老屈氏四下瞅了一眼,没找到想见的人,不由得皱了皱眉毛。
顾嫣不在乎地点点头,“可。”
好你个顾嫣!平时不说话,一张嘴就把人说的哑口无言,你这是扮猪吃老虎啊!
顾安面色稳定,抱拳冲顾书毓和老屈氏躬身问好。
顾嫣和顾哲瀚则是悄悄扫了眼顾枫,又快速地收回了眼神儿,两人对视一眼后随即分开,一个喝茶,一个低头玩弄指甲。
甚么统统都是为了她?打着为了她好的名义罚她的人,他这是明摆着与她做对啊!
顾安接口道:“邱妈妈以下犯上,目无主子,被罚在百芳园里洒扫,等她干完活了就返来服侍母亲。”
“邱妈妈见主子不问好也不是一次了,前次我们回府时邱妈妈就目中无人地连礼都没有行,此次又是如此,我一个堂堂郡主,莫非还没资格让一个下人给我施礼?不可礼也就罢了,还敢口吐吐沫在我背后吐我,我没打断她的腿都算是我心性好了。这些也就罢了,我只罚她把院子地上的痰清理了,她可好,竟然口吐恶言,言语肮脏,要把我两个丫头卖到倡寮去!厥后的言语更是不堪入耳,呵呵,我还真没见过如许的主子,比我这个主子都像主子,我身边的丫环可不是奴籍,她一个主子连布衣都敢卖,我也是涨了大见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