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是恨极了,咬牙切齿,嘴里尽是腥甜的味道也未曾放松。
“唔......”
不,她都已经压抑了一辈子,结束,另有甚么好节制的?!
她故意想睁大眼睛,但那眼皮子实在太重,困得像是有十斤的砖头鄙人面吊着一样,且,又肿又痛难受的很,一时展转难安,堕入困顿之境。
好似发觉到她有所反应,那声音更加锲而不舍的在耳边吵起来,外动员手上被握着的力道也更加用力,她忍不住就低声呼了一声痛。
弱弱的嗟叹,换来的是喉咙处火烧火燎如万针同炙的痛苦。记得白叟们常说,活着的时候如果做了错事,身后下了天国见了阎王爷,是要被罚上刀山下油锅来赎罪的!
前庭灯火透明,鼓瑟相奏,噪音、笑语,绵绵不断,热烈不凡。
可她却忍不住瞳孔一缩,胸口一滞,脑海里对此人的映像倒是乌发掩面,眼神浮泛,肤色惨白的好似一个没有活力的纸人,唯有额头处一个铜板大小的伤口,红色的血不断的往外流着,如何做,都止不住。
她看着那张非论如何本身都毫不会健忘的脸,眉间轻凝是不耐,雾气氲眼看不清眸色,是轻视、讨厌。
她只觉胸口闷痛难当,惶惑低唤了一声:“......春儿?”
风华正茂的少女,好似是因着跑的太快而气味微喘,两颊泛着红,像是熟透的甜津苹果,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,尝一尝是不是真如设想中的一样甘旨,如此夸姣。
“少奶奶,您快醒醒啊!”
“当初你为我束发描眉,唯有眼底映得树影深深,情思绵绵,现在窗外疏影婆娑,勾住过往,支离破裂,叹叹叹!可叹......竟无一可叹,人非......物也非......”
“少奶奶!少奶奶!”
“少奶奶......”
映入视线的,红色的床顶,乌色的木柱,素色的纱帐悄悄曼舞,统统,都带着莫名的熟谙,仿佛好久之前做过的一场梦一样。
然后那光似是利刃割开了鸡卵一样,自那一隙渐渐散开,光终究全数照了出去。
气若游丝,命不久矣,偏还死死地揪抓着她的裙摆一角,哀哀泣道:“小......蜜斯,你.......信我啊!我是......绝对不会......叛变你的啊......”
那女子的神采变得有些古怪,似是受不了她一向毫不粉饰的盯视,正想避开时忽听得中间噗嗤一声笑,“红杏姐姐真是的,这是叫谁奶奶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