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氏哈腰干呕,周氏的神采就更加阴沉了。在她眼里,古氏心眼多,古氏干呕,是假装的,是不想干活,是用心气她。
焖一锅香喷喷的高粱米饭,另一只大铁锅烧热,放油、大酱、葱花、姜片、大料、花椒爆香了,然后就将刚才那些猪骨、猪肉、猪蹄子、猪尾巴一股脑地扔出来,翻炒,炒出油和香味来以后,再倒进切好的酸菜丝,翻炒,然后倒水。将锅盖盖上,灶下用旺火。上汽今后,也就是烧开锅以后,翻开锅盖,放出来锅撑子,再将搅拌好,加了油调味过的猪血用盆子盛着,放在撑子上,重新盖上锅,接着烧火。
小七喝彩。
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们一会围着锅台,一会跑出去撒欢,不会跑远,一会又跑出去。
熘肝尖炝胡萝卜片、蒜苗炒肉、熘腰花,张氏又端来一盆鲜嫩的豆芽菜,也和着肉炒了。
“两只手撸。”周氏站在门里,一边看古氏干活,一边下着指令。“弄洁净了,再把肠子翻,拿秸秆刮。要刮的干清干净。你别在那转眸子子,想坏主张。如果有一点不洁净,你就给我吃了。”
连老爷子在分拨猪肉。
这个时候,那一锅肉菜也垂垂地熟了,肉香四溢,让人丁水直流。
二更、求粉红。
“娘,我洗。我这就去洗。”古氏忙擦了擦眼泪,在盆子边蹲了下来。
周氏的脸呱嗒一下又落了下来,想了想,又规复原状,话也没说。
周氏骂别的的时候,普通都是在屋里。
或许是在县城里山珍海味地吃惯了,古氏以后,家里的饭菜就吃不惯了。特别是连家自从包了饽饽以来,早餐就一成稳定,蒸饽饽加酸菜汤或者是白菜汤。汤里当然没有肉,最多放一勺荤油。连老爷子和周氏年纪大了,喜好吃煮的烂烂的饭菜。菜汤就常常是煮的烂熟了,落空了菜的美味,而带了些土腥气。
古氏当然不爱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