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蔓儿几个也只得出来。
还是没人理睬连取信,大师该干啥干啥。
好一会工夫,上房里周氏的骂声终究停了下来,连取信蔫头耷脑地回了西配房。
“嗯。”连叶儿点头,“蔓儿姐,明天老姑来找你们要酱油了是不,那也是因为秀娥嫂子。”
连蔓儿瞥见连取信的神采,就,他必定是被骂惨了。刚才她辩驳周氏的话,也应当被周氏记在连取信的身上了。
“…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,你吃了我三年的奶你到啥时候,你也不能忘了本,要不然你就是牲口不如。我啥也不朝你要,你就秀儿这一个老妹子,你又不是没钱,你给你孩子穿金戴银的,你咋就不想着给你妹子也买一件?……也不消多了,就枝儿和蔓儿那样的金丁香,你也给秀儿买一对,我就啥也不跟你说了。”
“谁穿金戴银了,不就是买了一对金丁香吗?我和我姐长这么大,这还是第一次。还是我们个的钱买的。我老姑穿的不比我们好?她穿啥戴啥的时候,咋不想着给我和我姐买一样两样那?”连蔓儿说完了这句话,不等周氏有反应,立即拉了小七就回了西配房。
“奶带着人做菜,秀娥嫂子就说她会烧猪头啥的。奶就让她烧了,……烧半道,她就把一罐子酱油都给用了。她就跟老姑说,让老姑找你们要点,还让老姑说是奶让她去的。……她和老姑都是背着人的,我闻声了两句。”连叶儿一五一十隧道。
“姐,爹还没。爹,会不会承诺啊。我闻声奶在骂了……”小七敌手指。
…………
连取信和张氏天然承诺了。
说完了宴客的事,大师就都散了,连老爷子也出了门,他要去几家老那边走一走。
“那,我预付几个月的人为,行不?”
“孩子他娘,蔓儿,这大过年的,我不承诺咋办?秀儿也挺老迈的,为这事都哭了。她在家也没多少日子了。就这一次,下次再也没有了。”连取信又道。
“是她?”连蔓儿暴露了惊奇的神采。
并且只是一对小小的金丁香,她和连枝儿满身再没别的金饰了。连秀儿的衣裳金饰必定比她们的多很多,她们没有羡慕,更不会妒忌。可别人偏还看不过她们这小小的丁香
“娘,这不是我们不想消停。”连蔓儿道,“总让步,可就真没玩没了了。”
“行啊。”连蔓儿承诺道,回身取了帐本出来,递给连取信。“爹,你看看你账上有多少钱?”
“爹,你的人为都预付到来岁这个时候了。咱铺子的屋子才租了一年,来岁这个时候,咱铺子还不定开不开那。这么算,爹,你还欠了我们的钱了。”连蔓儿向连取信伸脱手,“爹,能把欠的钱先还上不?”
至理名言啊,连蔓儿内心筹算,就把这两句写成对子,贴在屋里最夺目标位置,让一家人每天夙起念三遍,睡前念三遍。
大师伙内心怜悯连取信,但因为和连蔓儿筹议好了,就谁都没先开口,把连取信给晾在了那边。
“给秀儿买金丁香,不消咱公中的钱,就用我的人为。”连取信最后道。
连蔓儿气的涨红了脸。
“你爹,怕是搁不住你奶那么骂……”张氏很不悲观地猜测道。
张氏摸了摸头上的簪子。
“哎,大年月朔,明天好不轻易消停一天,明天消停了半天,这又……”张氏感喟。
“老四,你不忙走。”周氏拦住了连取信,又摆手让别人都分开,“你们走吧,我有话跟老四说。”
“他二伯和二伯娘就看中人家娘家有钱,嫁奁多,哪还顾别的。”张氏感喟,“咱爹那会,正操心他大伯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