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秀儿一边抹眼泪,一边就蹲下身去掰烟叉。
连老爷子立即就愣住了脚。
周氏大要上是骂连秀儿,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骂给连取信听的,她这是在像连取信施压。
“我娘就算是我老姑又咋地,我娘她的不对吗,我娘她没资格吗?我娘的没一句不对的。我老姑小时候吃的我娘的奶,我姐当时候都吃不着,我老姑差点把我娘害死了,我娘咋她,她都得听着。别我娘这还是为了她好,的话。”
“爷,是我老姑要玉米吃,她在县城里听玉米值钱,要吃个够,我爹回话晚点儿,她还骂我爹是哑巴那。”小七比连蔓儿小。作为最小的孩子,他有告状的特权。“我娘跟我奶和我老姑,必定得给我老姑玉米,就是得等两天。我奶就骂我爹和我娘。”
一家人出来,走出上房,连蔓儿没有回西配房,而是拉着小七就站在门口。
以是,周氏这也是看人下菜碟,她就是风俗了拿捏儿子和儿媳妇,给她们找不痛快。周氏也是笃定了连取信和张氏心肠软、爱脸面、孝敬她,她才会在分炊以后,还是如许对待这伉俪俩。
“你……你个胡搅蛮缠的婆娘,我懒得跟你话。秀儿,你下地,跟我干活去。不干活,你就不晓得庄稼人的辛苦!”连老爷子吼道。
连老爷子真建议火来的时候,周氏也只得让步,连秀儿天然更没体例。
连秀儿不怕别人,就怕连老爷子。被他这一骂,又羞又惊骇,就呜呜地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