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割的麦子已经运回连蔓儿家的场院,开端晾晒,这边麦穗也拾完了,连取信就又带着长工们下了地。他们要从速将麦茬都刨洁净,重新整地,然后再种一茬。
十亩地,娘儿三个来回拾了两遍,还叫了赵氏和连叶儿来帮手。
她的话音刚落。小七就湿漉漉地从水缸里冒出来。
“小七沐浴那。”五郎就朝跨院指了指。这个时候。连蔓儿也闻声了大胖和二胖欢畅的叫声。
“哥,吴家婶子来了,在后院和咱娘唠嗑那。”连蔓儿就奉告五郎道。
小七却不见人影。
“哥,你返来了?”连蔓儿就朝内里问了一声。
将菜种到地里,这是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向来没有做过的事情。而连蔓儿则有她的打算。
连蔓儿见连枝儿又内疚了,就不再持续逗她,而是将刚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都跟连枝儿说了。
连蔓儿和连枝儿两个穿过月洞门,就瞥见跨院的院子把稳放着一个大水缸,大胖正围着水缸撒欢,二胖则是人立而起,吃力地将前爪搭在水缸沿上,冲着水缸里叫。
“麦子熟了,开端割麦子。”
这会工夫,五郎已经去后院跟吴王氏打了号召返来,还给小七带来的换洗的衣裳。
麦子的收割,与谷子的收割大同小异。就是要用镰刀,将整株的麦子割下,然后捆做一捆捆地,运回到晾晒的园地。为了抢收麦子,连取信带着三个长工,又请了吴玉贵和吴家兴父子来帮工,然后还雇了几个长工,整整用了一天的工夫,将全数的十亩地麦子全数收割完了。
……
小屁孩,晓得害臊、男女有别了。连蔓儿见小七有些宽裕的模样,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。
“咦,小七那?”连蔓儿见只要五郎一小我,就奇特地问道。
庄稼种的辛苦,每一粒内里都饱含着庄稼人的汗水和辛苦,以是华侈不得。就是没读过书,一个大字都不识的那些庄稼人,也晓得这个朴实的事理。是以,常常能够在饭桌上听到大人训导小孩子,用饭碗里不能剩下饭粒。她们不会讲大事理,即便讲了小孩子也一定听的懂。很多大人,只是警告小孩子,如果用饭碗里剩下了饭粒,那将来脸上会落下大麻子的,也有的处所说法分歧,说是如许,将来长大了会嫁个大麻子的半子或者娶个大麻子的媳妇。
“呀,姐,不消你,哥都给我搓过了。”小七赶紧回绝,身子还往水里埋了埋。
是太能作了,连蔓儿点头。
“嗯,这个我晓得。”连枝儿就点头。
连取信连着在地里看了几天,终究大手一挥。
十亩地,重新整好以后,一半就种了大豆,另一半则是种了白菜。
现在,连蔓儿家本身建了浴室。连取信事忙,并且和畴前的身份也不大一样了,是以就不再往小河那边去了。要洗,只在家里洗就行。小七倒是筹措着去河里洗,实在他是想去凫水儿玩。张氏当然不肯,就是有五郎带着小七。张氏也不松口。
本来吴王氏过来的时候,特地将她支开,只和张氏说话。连枝儿看吴王氏就像是有事的模样,内心猜忌她们是说她和吴家兴的婚事,是以要避开她。她内心挂念,又不好去听,瞥见连蔓儿返来了,就没说话。她晓得,连蔓儿如果闻声了甚么,必定会奉告她。
那水缸里有多数缸的水,小七站在缸里,也并不比缸高多少。那水面则是恰好高太小七肚脐的位置。
日子过的缓慢,转眼就到了大暑骨气。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到了,同时这也是麦收的季候。春小麦生耐久比较短,下种又比其他作物早,是以最早收割。麦子分歧于玉米、高粱等作物,它的收割最要掐时候,既不能早,更不能晚。早了,麦粒注浆还不敷饱满,而如果晚了,就会产生麦粒从麦穗上脱落等环境。而这迟早之间的时候差异,又极短,一天、两天,或许就错过了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