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连守义,竟然是小我物,如果比较起来,连守义的聪明劲绝对超越连守仁。
连守仁哦了一声,摆布看了看,脚下却没挪步。
“屋子姓连,给二郎娶用正应当那,老三,你有啥说的没。”连守义就问连守礼。
连守义两手掌心向上,摇了摇。
“咋不能赶他们走?”连守义就站起家,将手一挥,“咱不要他的房钱了还不可,咱自家孩子要娶,这礼上也说的。那房钱,大嫂也没交给娘。大嫂收了的就收了,咱也不跟大嫂争,剩下的就退给人家呗。”
“爷。”
“老四啊,这屋子怕是没你的份啊,谁让咱分炊的时候大哥和大嫂把这屋子给瞒下来了那。”连守义又冲连取信道。
二郎也听话,真的走,就跪在连守仁的脚边给连守仁叩首。
二房的人应当是筹议好了,人数上,大房就输了。
连蔓儿这才明白,本来何氏去找了王媒婆,是让王媒婆帮着探听那宅子是不是被连守仁买下了。这王媒婆想来把这件事情就跟赵家说了,赵家传闻有这么一所宅子,能归到二郎名下,他家闺女出嫁后能住在镇上,天然肯着力探听,成果就证明了屋子确切被连守仁买下了。
“爹、娘。”古氏忙站起来,“这些年大爷就那么几个束脩银子,哪买的气屋子。是我想着,每个月要花房钱,还不如买下来省钱。我们娘几个省吃俭用,一点一点地积累了几个钱,那里够用,是我和继祖,拿出了梯己的银子来,又……又和娘家借了好些银子,才勉强凑够了,临时把那所宅子给抵了下来。 ”
连老爷子感喟。
连守义和何氏互换了一个眼色,何氏啪地拍了一下巴掌。
“可不是,大嫂说的对啊,俺当时也这么想。那他如果说的是谎话,拐带朵儿他家必定有份。这事可不能饶了他。俺就想着探听探听,成果大嫂你猜猜咋地啦,俺们都是乡间人,啥也不懂,可儿家镇上的人都懂啊,二郎他老丈人就传闻了这件事,人家就让伴计,去找啥牙人、保甲啥的,这才,那宅子一年前,就姓了连了。”
何氏当时没有急巴巴地朝大房要屋子,而是探听清楚了才开口。这件事办的挺标致的,谁能说何氏就没长脑筋那。为了二郎的婚事,何氏也变得聪明了。
连蔓儿偷偷瞥了连老爷子一眼,或许那些股票被套牢的人们,能够了解连老爷子的无法吧。没有魄力断腕,就只能无穷期地拖着,希冀有一天触底反弹,盘活资金,乃至大赚一笔,今后翻身的。但是在这期间,必然资金严峻,迟误很多其他的事。
事关房产,连守仁和连守义都必定不肯意让连取信分一杯羹。连取信这个态度,也是不会去争的。但是三房连守礼还没分出来过,房产的事,他应当,并且也应当有份。
“大嫂啊,不是俺说那打脸的话。”何氏见周氏恼了古氏,底气就更加足了起来,“你大米白面每天吃着,还说啥省吃俭用的。二郎他老丈人都探听出来了,你在镇上还用着下人那。 大嫂,你母亲家啥样,俺们谁是不咋地。他们有钱借给你?你不是用的大哥的银子,不是用的咱家的银子,大嫂你哪来的银子?大嫂你和继祖整天坐在家里,啥也不干,就能赚来银子赡养爷们?大嫂你那是干啥谋生,给俺说说,俺也学学呗。”
上房东屋里,连老爷子坐在炕头,手里拿着旱烟袋,正低着头抽烟。周氏和连秀儿坐在炕当间。连守仁和连守义两个都红着脸,隔着连守礼坐在炕沿上,然后是何氏和古氏,也是离的远远地坐在炕梢的炕沿上。连继祖低着头坐在一条长凳上,二房的二郎、三郎、四郎和六郎坐了别的两条长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