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这么闹腾,即便是亲生的,内心也不成能没设法。
连蔓儿低着头包饽饽,除了周氏时不时地怒斥这个、阿谁一句,一屋子的人都冷静无声。连蔓儿抬开端,就瞥见赵氏和连叶儿母女递的怜悯、体贴的眼神。她们体贴她,但是不敢有所表示。连蔓儿微浅笑了一下,表示她们不消为她担忧。
“好好包饽饽,你困不困地,跟我说啥。”周氏用心板着脸,公开里却给连秀儿使了个眼色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连蔓儿点头,“小七被咱奶给吓坏了,做梦魇着了,直喊娘那。”
她们尊敬周氏的权威,周氏却刁难她们,那就干脆超出她,拿她们该拿的。
人都了,饽饽也存进了自家的缸里,连蔓儿表情愉悦,就感觉有些饿了,说要吃饽饽。因为周氏闹腾,连取信他们也没吃饱,恰好外屋一帘屉饽饽出锅,一家人就放了一张饭桌,舀了一小碗白糖,蘸着白糖吃饽饽。
连蔓儿喜好吃饽饽,并且她们支出了劳动,她们应当获得她们的那一份。刚才周氏那样闹腾,在分饽饽这件事上,必定会拿捏、刁难她们。和周氏硬碰硬并不是好体例,但是她们应当获得的,谁也别想拦着。
小七就躺在连蔓儿身边,早就睡熟了。
“蔓儿,你去哪,用哥给你做伴不?”在外屋烧火的五郎跟了出来。
“别来回抱了,外边冷,再抖落着。”连老爷子道,他一向靠在炕头打盹,并没有睡熟。抖落是他们这里的土语,就是着凉感冒的意义。
周氏的脸就沉了下来。
“如许好。”五郎听了连蔓儿的话,顿时眼睛一亮,“我还担忧那,如果把二伯娘包的饽饽分给咱咋办,这下好,娘和你们包的饽饽,咱吃着放心。”
“爹刚才跟我说,让咱忍忍,有头有尾。”五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