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蔓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。这个周氏,一开口老是如许夹枪带棒,让人没法和她心平气和,和睦地。这也就是连取信和张氏诚恳刻薄,换做一个凶暴的,一开口,就得吵架。
老妈咔哧眼,这是周氏常用来描述她和连老爷子的话。意义约莫就是很老,模样很丑,不招人待见。连蔓儿还闻声村里别的一个老太太也这么,但是她一向不这几个字到底写,看来应当是很陈腐的土话,在她的词汇里找不到对应的字。
“蔓儿姐,你们点。”连叶儿忙不迭地向连蔓儿陈述动静,“二伯娘说了你们好多好话,奶仿佛听出来了。”
“对。”一家人都点头。
“一边诚恳坐着去”连老爷子皱眉,用烟袋锅子指着连守义骂道。
“还行。”连取信道。
“有人给你们肇事了?”连老爷子很警戒,“是谁,你们不好出面,我去。那天用饭,里正他们都在,该说的话,咱都说透了。是哪个混不吝的?”
“爹睡着了?”连取信笑了笑,就在炕沿上坐下。
“我想他,我想谁也不想他,谁管他死外边,永久别……”周氏骂道,气却平了,又拿起棉线,跟连秀儿一起缠线。
“你个老王八犊子,我服侍的你吃饱喝足了,没事你就骂人玩……”周氏指着连老爷子骂道。
“我咋感觉我这眼皮子直跳,”张氏摸了摸的眼皮,“仿佛要出啥事似地。”
何氏来了,其别人还会远吗?
周氏被连老爷子骂了,一张脸立即就涨红了。她一把将手上的棉线狠狠摔在炕上。
“了?”连老爷子问了一声,“买卖咋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