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蔓儿出门抱柴禾,就瞥见连老爷子站在院子当间,一手背在身后,另一只手拿着烟袋,正在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旱烟。这个时候,天气已经擦黑儿了,连老爷子的脸在烟雾中,让人看不出详细神采如何。但是,任是谁都能感受道,连老爷子表情很不好,并且越来越焦心。
“我的天啊,这是咋回事啊,老爷子,你不疼老迈,你顾着点你啊……”周氏焦急起来,一下下地朝门上撞。“老3、老四,你们想设法啊……”
“大伯,你的衣裳可真香。”连蔓儿吸了吸鼻子道。离了连守仁有两三步远的间隔,连蔓儿模糊能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,另有更浓厚的酒气。
“再等等。”连老爷子踌躇了半晌,最后说道。
“用饭的时候,伴计出去讲县上来人找大哥,大哥跟爹说怕是有啥要紧的事,他去去就回。”连取信见连老爷子不,就向连守礼解释道,“怕是真有啥事担搁了吧。”
然后,西屋里就响起连守仁吃痛呼号的声音。
这个年代,没有连蔓儿宿世那么发财,但是却更实在。房门都是木头的,真材实料,那门插也是一整块的木头,不是三合板、木屑等压抑成的能比的。连取信和连守礼都正在丁壮,长年劳作,身子骨健壮,很有一把子力量。就是如许,两人还是用了好一会工夫,才将门撞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