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给钟管事润润手。”连取信道。
连蔓儿有些小沉醉,涓滴没成心识到,她现在的模样,实足是个小财迷。
钟管事别的带了两个小厮来,和连取信将四十六坛葡萄酒都开了封,每一坛都验看了,表示很对劲,才重新将酒坛封上,又贴上了沈家的标记。所谓标记,就是一张红纸,连蔓儿大略地看了一下,上面仿佛写着某年代日,购于三十里营子连家等语。
“我们这可离小沈屯不远,我们村里有人在那做零工。”连蔓儿就道,她并不想让人她熟谙沈六和沈小胖。
连蔓儿转了转眸子,心说这小厮很机警。
“出来时府里几位爷叮咛,多多益善。既然如许,那连四爷这四十六坛葡萄酒,我就全要了吧。”钟管事道。
小厮听了,公然豁然。
减去本钱,另有给两个小厮的银子(这应当算在营销本钱里),本年酿制的葡萄酒的利润就是一百七十八两不足。
大师重新回到屋中,钟管事这才问葡萄酒的代价。
“这是价银。”钟管事道,又打发小厮去镇上找拉脚的马车,筹算明天就将这些葡萄酒都运回府城。
他们固然并不常做买卖,但是这些天与武掌柜、吴玉贵等人打仗,又听吴玉贵说了很多买卖行中的事情,大户人家的管事出门采办,向来都要分润一二。
钟管事叫了小厮来,取出九封银子,共是一百八十两,连同四两一块的银子,一钱很多。
沈家的人办事就是快,不到一个时候,就来了几辆大车,将几十坛的葡萄酒运走了。张氏就和一个小厮说了,把给钟管事的搬上了沈家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