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舅的谩骂和肝火隔着电话线,伸展到值班室的小小的空间,值班员坐在门口的板凳上,眼睛盯动手中报纸,耳朵却竖得高高的,聆听着这场亲戚之间的八卦。
“还没呢,我下午有排练任务。不能告假。”安歌垂下眼眸地说。
吴耀辉见她默不出声,觉得她态度松动,放松了语气,“我跟你去找你们杨指导员请个假,下午去找那人家道个歉,不要让人家感觉在我们家人不懂事。”
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。
安歌冷眼看着他,身形佝偻,微微发福,军姿分歧格,较着就是耐久坐构造,喝茶看报纸,无所事事带来的后遗症。
他叹了口气,“我都不晓得如何说你好了,你觉得你长得标致,别人就得哄着你高兴,你也没去探听探听,宁嘉树现在是甚么样的红人……他获咎你……欸……”他一边说一边无法地摇着头,免为其难地说,“算了,你不去也就算了,我替你去吧。归正我这老脸也不要了。”
创了多大的祸?
固然满心不甘心,可儿真的到了面前,安歌的态度仍然规矩恭敬的。
第二天中午,安歌刚从跳舞练功房里出来,走廊上碰到了她那位娘舅。
对方吼怒得更凶了,连珠炮普通发飙,“你另有脸叫我娘舅?我没你如许的外甥女儿。”
安歌一扭头回身就走,吴耀辉愣了一会儿,又疾步追了上来,痛心疾首:“欸,你这孩子如何如许?宁嘉树是甚么人你莫非不晓得?”
“我勾引男人?”安歌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“娘舅,这话谁说的?我如何到处勾引男人了?”除了宁嘉树,她还没正式见过一个男人呢。
……
她在思虑着一个题目,重新回到这个天下,不过才几十个小时,但是四周的人都在向她通报着一个信息,那就是之前阿谁安歌,过得并不快意。不但仅领舞的资格被打消,另有人很多人在指指导点,群情纷繁。
“娘舅。”安歌走到他面前,低低地叫了一声。
到底是谁在给她泼脏水?
安歌站定了,转头浅笑着看他,“本来娘舅说的是宁嘉树啊,我倒是真的不晓得我获咎了他,只是晓得是他获咎了我。”
只是他面庞严厉,打量安歌的眼神冷冷的,没有一丝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