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好酒,真的好酒,入口绵软苦涩,公然与普通的茅台不一样。”江峰咂了咂嘴,仍然回味无穷。
他平时说话都是大大咧咧,口无遮拦,明天如此文绉绉的,让桌上各位都睁大了眼睛,惊奇不已。
安歌“嗯”了一声,低不成闻。
安歌渐渐地闭上了眼睛,后背的肌肤压着软缎的被面,是丝绸微凉的触觉,窗子没有关严实,夜里的晚风丝丝缕缕地吹了出去,让她堪堪打了一个寒噤,
“我的住房申请陈述批下来了,明天拿了钥匙。”宁嘉树低眼看了他一眼,微浅笑了一下,眼睛里很有几分深意。
安歌接过了,低了眉,掩去眼角的泪珠。
连安歌笑得眉眼弯弯,说不出的甜美。
床上铺着一床新被子,大红的缎子被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花腔,固然有一点乡土气味,倒是应了景。
“三天。”又问:“你呢?”
江峰等人笑着乜着他:“春宵一刻值令媛,你凑甚么热烈。”
他话音刚落,又是一阵轰笑声。
世人也是一片庆祝,随之也干了酒。
宁嘉树瞥了她一眼,内心痒痒的,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单身宿舍的钥匙,有在桌子底下抓过安歌的手,把那把钥匙放进了她的手心。
这一年多来,和她们一起在宿舍中度过了方才重生而来最艰巨的光阴,现在她已经成为另一小我的老婆。
宁嘉树回眸看着她,神采绯红如霞,眼睛水润。他的喉结动了动,哑着声问道:“都清算好了?”
粗陋的单人宿舍,走道上灯光暗淡,看不清楚门路,这几小我都有点薄醉,磕磕碰碰地进了房间。
花团锦簇,龙凤呈祥,含蓄着但愿和祝贺。
……
宁嘉树关窗,走到床前,抖开了床铺上的被子,一边问:“你明天还要去单位吗?”
送走了几位闹洞房的客人,夜色已深,房间里另有着淡淡的烟酒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