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管他变成如何样,都是和她没有干系了。
宁嘉树点点头说:“是,不去也好,恰好我们能够找个处所聊聊。”
过了一会儿,她直视着宁嘉树的眼睛,说:“宁嘉树,我本年十七岁。”
“我晓得你本年十七岁,以是我能够再等一等。至于之前的事情……”宁嘉树蹙眉,像是在思虑着精确的表达体例,顿了一顿,“我会渐渐赔偿。”
“是啊。”宁嘉树降落醇嗓音悄悄拂过她的耳畔,热热的呼吸抚弄着她脑后的肌肤。
宁嘉树仿佛闻到了那不好闻的异味,恶作剧般推了推安歌,她的鼻尖恰好对着那男人的腋下。
水池的深处养着大大小小锦鲤,潜入在那泓幽然的水下迟缓的游弋,遁藏着刺眼的阳光,偶尔冒出水面,溅起星星点点波纹。
宁嘉树一脸无辜:“顺从我要跟你谈的事情啊。”
………
安歌又噎住,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,垂下了脑袋,像是被利刃戳破的气球,泄了气。
一阵更加浓烈的狐臭味袭来,她仿佛进了植物园的狐狸窝。
安歌寂静了数秒,竟然无言以对。
不如就去听听他要说些甚么?
是啊,那如何呢?人家并没有说要跟十七岁的她谈爱情。
安歌嫌弃地看着他一本端庄的脸:“宁嘉树,我们有甚么好聊的?”言下之意,我们……另有甚么好聊的?
半个小时前,就在公交站台,宁嘉树一本端庄地问:“安歌,你是不是想不起来去娘舅家的路了?”
安歌伸开嘴巴,方才想说甚么,车辆启动的惯性使得她站立不稳,一个趔趄,几近扑向宁嘉树的度量。
五角钱一张的门票,人少僻静的小公园,亭台楼阁,假山小巧,荷花亭亭,树荫深浓,恰是一个说苦衷的好场合。
宁嘉树玄色的眼眸深切地看着她,安静地说:“如果你确认我们没有甚么好聊的,那你为甚么会那么顺从我……”他用心顿了一顿,似笑非笑。
更可爱的是那人的身上还披收回来的狐臭味,逼迫着安歌不由屏住了呼吸。
宁嘉树敏捷地举起单手揽住了她向前爬升的身材,炽热粗砾的手掌揽着她纤细的腰肢,热力隔着薄薄的衣料熨烫着她的肌肤,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在逼仄的空间内劈面而来,安歌顿时满脸绯红。
莫非是在此次救灾任务中,脑筋进水了?
“你说的,我有弊端啊。”宁嘉树垂眸微微睨着她,睫毛下有一道淡淡的暗影,嘴角如有若无的笑容,嘲弄而戏谑。
安歌一刹时瞪大了眼睛,然后扭过脸看着池水,不作声,幽深水波印在了她的眼睛里。
“……”
宁嘉树仍然懒懒地斜靠在回廊班驳掉漆的木质柱子上,阳光透过雕花格栅,晖映在他的漂亮的脸庞上,有交叉的暗影,蒙着一层淡淡的光,像一幅洇在陈腐光阴中的老照片。
安歌惊诧,顿了一顿,才蹙眉,“……顺从你?顺从你甚么?”她俄然想到了甚么,声音不由得放低,心脏咚咚咚地跳得有些不规律。
是,她安歌心中是有鬼,但是也不能让宁嘉树看出来。
如许一想,她的身材不自发向中间挪了挪位置,端然正色地转入了正题:“宁嘉树,你把我拖到这里逛公园,到底是要跟我说甚么首要的事情?”
她的身材不自发地颤抖了一下,“甚么、是啊?”
“……”
是,如果没有宿世那段纠葛,他们是小时候的玩伴,相逢的战友,干系谈不上好,更谈不上坏。
安歌紧紧抿着嘴巴,憋住气,不安地转动着脑袋,直到把脸靠在了宁嘉树的肩膀上,才闻不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安歌心虚,怕他看出端倪,倔强地点头,“才没有,我只是俄然不想去了罢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