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味千冷哼一声。
矮桌上放着四味干果蜜饯,蜜饯海棠生津止渴,蜜饯山查酸酸甜甜,糖莲子甜脆,脆青梅脆嫩爽口。
“有啊。”
司味千抬眼望去,冰冷的眼神顷刻间多了些羞恼。只见纪雍精力抖擞,身上只草草披了一件绛红色的长袍,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,未着里衣,裸.露着精干的胸膛,大腿结实有力,风吹过掀起衣摆,还模糊可见他两腿间半软的东西。
“有事吗?”纪雍问。
这些都是昔日司味千闲来无事腌制的,现在都被纪雍搜刮了去,时不时吃上一粒,散逸悠哉,满足口腹之欲。
而纪雍在这方面,又刚巧是其中熟行。
司味千哼了一声,拍开他的手,愤然起家。
“从这儿到焚月派不到一炷香的时候,这么短时候就能还一次债,是不是太快了点?”司味千反唇相讥,决计用上鄙夷的眼神。
司味千剜了他一眼:“以我做一道菜的代价来讲,你已经欠我很多很多钱了。”
“你今晚做甚么好吃的给我?”
他们二人坐在宝车内,纪雍保持着他一贯高调张扬的风格,点桃墨桃这对孪生子一左一右坐在车前,乐工摆列两边,妙音绝伦,另有一队合欢宗弟子跟在车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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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理司味千何尝不明白,他踌躇的也恰是这个,以是以往食为天的人从未有外出替人掌勺的先例。但是话说返来,也是以往聘请的人不敷分量,像夏侯老祖这般人的聘请,他小小食为天又怎好等闲回绝?
每天,司味千的汤都会定时送到纪雍的紫星阁,持续一个月喝下来,再加合欢宗疗伤秘法,纪雍的伤好了七七八八。
他不紧不慢地从池中走登陆,慢悠悠地穿上衣服,站在司味千身后,手臂一展,半搂住他,拿出一瓶贵重灵丹。
他长发披肩,没有束起,长袍上合欢肆意绽放,妖异浓艳,潋滟眼波盯着司味千,嘴角噙着笑意。
纪雍眸光一闪,沉声道:“需求我肉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