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提到齐王,王妧内心有个动机一闪而过,她再三思考,才终究抓住那一点灵光。她之前一向不明白,为甚么端王会那么等闲就放过齐王,现在她有些明白了。
王妧双眉紧蹙。流言说,端王得了癔症,行动不能以常理推断。但是,端王的暴戾无情,王妧是见地过的。
“端王带来的人呢?”
“要想探清端王的真假秘闻,底子不必瞒着我,在我面前演这出戏。”
“他都快病死了,能拉着燕国公府仅存的血脉陪葬,就算死了也是笑着死的。”赵玄说得理所当然,涓滴不在乎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病弱白叟,“我让你看清了他的真脸孔,你该感激我才是。”
王妧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左臂,终究认出了对方是何人。
王妧蹙着眉头,反问道:“你还想杀了我吗?”
赵玄抿着嘴,用不解的语气解释道:“我是在帮你啊。你想保齐王,我没有难堪你。你来滁州时救的阿谁女人,要不是我脱手,她底子活不过明天早晨。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,为何要如许仇视我呢?”
“他对我毫无防备。”
出门后,王妧把目光投向街尾拐角处,过了好一会儿,看到六安探身出来。他环顾了四周一遍,略微低着头向她走来。等他走近了,王妧看清了六安的正脸。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儿,神情也非常冷酷。
“今后产生甚么事,我都会猜忌你,朱顶恐怕也很难再经心信赖你了。”
王妧一听,面色陡变。她终究开口诘责:“你到底想干甚么?”
他说完,嘴角暴露一丝笑意,独自拜别。
张伯一时语塞,微微垂下目光,才说:“是我自作主张,任凭女人措置。”
王妧嘴角动了动。她猜,六安是因为怕痛才不笑了。但她没说出来,也没问他躲在一旁看了多久的好戏。
张伯安静地摇了点头。
“走吧。”她只说了两个字。
王妧立在原地想了好久,最后,她把目光放在面前阿谁癯瘦的白叟身上。他那过分锋利的眼神已经完整收敛起来,病态褪去,张伯变成了一个再浅显不过的老者,这才是王妧臆中的形象。
这就是赵玄的目标?证明他是对的,她是错的?
“如何了?”王妧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