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云依言拿起梳子,她非常爱好王妧那一头青丝。
即便如此,老农也能洞悉它的脾气。
“放心吧,女人,夫人办事一贯公道,就算她们要对我使坏,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管。”彩云松了一口气,笑着说。
“给我梳头。”王妧看着她说道。
王妧想起了初度见到碧螺的时候。当时,碧螺的名字还不叫碧螺,还不信赖王妧能救得了她。厥后,她为了王妧而改名,又因王妧而卷入刘妃的诡计。王妧抚心自问,如果当时她没有置碧螺于不顾,碧螺是不是不会落入刘妃手中,也不会至此下落不明?
“能服侍女人是奴婢的福分……”彩云谨慎翼翼地说道。
王妧内心忿忿不平,正想着要用甚么话来辩驳,却看到张伯似笑非笑地放下浇水的木瓢。他双手放在身侧,以一种非常恭敬的姿势,说出了一番不容置疑的话。
“既然做出了弊端的决定,便要承担厥结果,女人记下了吗?”
“我要见朱顶。”王妧直截地说出她的目标。
王妧抿唇不语,她早膳也不消了,叮咛六安备了马车,迫不及待地敲开了柳叶街尾张宅的大门。当朱顶说出张伯命他留在张宅等待国公爷发落的时候,王妧还不明白,朱顶失神落魄不是因为他将蒙受惩办。
“为甚么?”王妧皱起眉头,同时也看到了镜子里的彩云。
院子里种了一株小桃树,张伯正在给它浇水。他昂首便瞥见王妧绷着一张严厉而又当真的脸向他走来,他嘴角一动,说:“有甚么事女人让人来叮咛一声就是了,何必亲身过来?”
朝晨,王妧起床时只感觉浑身利落。本日又是个不错的好天,她筹算出门去。
“我要听实话。”王妧想到,彩云能够还没认识到她将来在王家的景况,又说,“老夫人身边的人,没有一个不是聪明又无能的,那天夜里,她们要来夺走你手里的油伞,你为甚么不罢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