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和太奶奶相处的场景全数涌上心头,豆大的泪珠不受节制地滴落,泣不成声。
“小苓啊,今后要做个有效的人。”
过了几天,沐苓在火化房看着太奶奶被火焰吞噬,成为了一团飞灰。终是到了出殡的时候,再不舍也只能放下了,人有病老,若始终抓住西去的灭亡不放,只会生生错度日着的、爱你的人。
至于沐智和沐信,一个开了个西餐厅,一个搞足疗浴室,糊口相对较为充足。
太奶奶,你如何能走得这么俄然,你如何就这么狠心肠分开小苓,你不是和我说好要活到两百岁的么,你不是说有佛祖保佑的么,我都能重生,为甚么你就不能晚一点走?重活一次,我还是没有来得及见到你一面,我该早点来的,我该早点来的......
乡村有人归天,都会讲究一套风俗,初终、整容、入殓、停丧、嚎丧、开悼、出殡等缺一不成。前来记念的人也都穿戴素服,头顶腰间系着白丝带,孙辈以下更是要带着黄色帽子。
“......”
“好了,好了,别从简还是豪华了,就按村里的端方,办个略微昌大一点的,别过分就行,钱五人均分。”沐爷爷狠狠地抽了一口烟,佝偻着背走向了里屋,“人都走了,还嚷嚷个啥?非要妈去了阳间还不承平吗?”又转头啐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