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在佛堂吗?”含玉记得,母亲最常呆的处所就是佛堂。
“我陪含玉姐姐一起守岁。爹,好不好?”颜静香也不对着陆氏说话,倒是直接问着颜二爷。
颜含玉没有多说,却把这事记在了心上。
颜含玉喝了一口,吐了出来,“嬷嬷,水是冷的。”
听雨掩了门,走到含玉身前,低头轻声喊着,“大蜜斯。”
“嗯。”含玉面上没有更多神采,“服侍我娘好些歇息,不要奉告我娘我来过。”
她们磨磨蹭蹭,直到半夜实在支撑不住才顺次睡下。
颜三爷应道,“是,爹。”
“含玉如本年纪大了,今后总要说婆家的,不成随便说她一些乌烟八糟的话。”
用过膳后,这个夜里便要守岁。
颜二爷念其孤苦,得了闲就来看她。离家之前,含玉对二叔也非常靠近。
回到了玉笙居,见静香在院子里转圈,含玉上前问她,“这是在跳舞吗?”
“晓得了,大蜜斯。”
“不怪你,嬷嬷。”
周嬷嬷去了,不一会儿就端了茶来。
颜含玉睡的太晚,以是并没有睡好,“嬷嬷,给我杯茶吧。”
颜大老爷又去了寿安堂,本来想劝老夫人几句。
“是啊,大蜜斯,祠堂在筹办祭祖呢,等会儿声音就没了,天还没亮,您昨晚睡的晚,再多睡会儿吧。”周嬷嬷每天醒的早,刚才来唤醒了守夜的春枝,春枝刚出去,她持续守在这里。
第二日就是正月月朔,颜含玉被一阵鞭炮声惊醒。
颜含玉之前对金银并不热中,她是颜家的嫡长女,每年的私银都不算少。但是上一世临终前病的最严峻的时候,她身边竟然连一两银子都没了,包含母亲的嫁奁,给她留下的银子,也是连一锭碎银都没,只剩那些金银珠钗金饰。
颜大老爷从中堂分开,各房的都紧跟着一一归去,散了。
静香要陪着含玉,陆氏面露不喜,“彻夜守岁,去你姐姐那边何为?”
周嬷嬷对她忠心耿耿,为人驯良,做个管事嬷嬷才气确切差些。而她院子里两个近身婢女,一个周嬷嬷,其他几个都是洒扫粗使婢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