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蜜斯莫急,大蜜斯的那箱金饰的确丢过,厥后蔡大人查明,船上有强盗内应,找出了大蜜斯丢的箱子,就藏上船上,不过奴婢厥后盘点了内里的东西,还是少了几样。”
“一个玉叶金蝉簪,一对金镯,一只金猪,另有几颗金花生,这些贵重的东西都没了。”
二叔母对她嘘寒问暖一句,都会让她感激涕零。
她身无配饰,上身领口绣着一朵红色菊花,花瓣儿勾着银丝,色似霜,绣工绝妙,惟妙惟肖。下身是藕白的素裙,非常素雅。
“大蜜斯一返来就去了老爷那边,奴婢也没机遇说,厥后又出了翰公子的事情,大蜜斯一向没闲着,这才……”
颜老夫人现在端坐在正榻,冷哼道,“听听听听,这丫头公然是在内里心野了,这点端方都没了,让她等,她竟然私行拜别。去,把她喊出去。”
“官船上的东西都是给皇家的,东西丢了蔡大人在皇上那边也讨不了好处吧。”一个办事倒霉的罪必定是少不了的。
她回声道,“嗯,周嬷嬷来帮我盘个发。”
周嬷嬷给颜含玉头顶扎了一个髻。
上一世颜含玉从外祖家返来,因为离家太久,不免心中冲动欢畅,又因为路上劳累,面色惨白,以是返来就先换了一身艳色的衣服,也想衬得神采都雅些。
“你好大的胆量,让你服侍我喝茶水,你竟然丢了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蔡大人回到汴京,就来找了老爷,说是亲身报歉。”
颜含玉欠身,站在一侧等着婢子把茶水端来。
颜含玉也记得这事,就筹办来看看翰儿以后再去祖母那边。
“咳咳。”
颜含玉跪下磕了头,也不等内里的回应,回身拜别。
“祖母,含玉返来了。传闻祖母病了,气候转凉,祖母保重身子才是。含玉也不久留,在这里给祖母磕个头,含玉就归去了。”
“祖母言重了,含玉不敢。”她只感觉怠倦,本日的事情已经太多,多得让她喘不过来气。她已经没了辩驳的力量。
她去奉迎祖母,把二叔母当作嫡亲,可现在细想各种事情,在上一世二叔母向来都是在操纵她。
颜含玉沉默无声。
等青梅出去,双手端着托盘呈到颜含玉面前。
颜含玉伸手,只指尖触到茶沿,就能感遭到这是一杯滚烫的茶水。她望着青梅红唇勾着,刚端起茶杯,“哐当”掉在青梅的面前。
“大蜜斯,您还未去老夫人那边。”那边洪嬷嬷提示她。
颜含玉想到上一世,五岁寒冬腊月那年,她不谨慎落水,伤了身,内心怨极了母亲,自此跟母亲冷淡。她们大房本来就只剩她们母女二人,可却离了心。
颜含玉怔在原地,犹感觉这话很熟谙,上一世祖母说的是甚么?
她刚踏进门,就听内里一道声音传到耳中,“穿如许一身素净的来给我存候,内心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?”
“少了一箱大蜜斯的珠钗金饰。”
耳边传来轻微的咳嗽声,颜含玉抬眸,“娘您回屋歇息吧,翰儿这边让洪嬷嬷守着就是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们如何不早说?”
周嬷嬷道,“进了淮江以后,我们就赶上了劫匪。”
这三年住在外祖家,颜含玉沉湎学医,都快忘了上一世受过哪些罪。风太冷?雨太寒?霜太重?这些都不算甚么,她耿耿在心的只是祖母的心机。祖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忌辰是她的生辰,以是才会这般讨厌她?
“这么说来,我只是少了几样金饰?哪几样东西?”
满脸卑谦,低眉扎眼。说完那句话,颜含玉就寂静不语。
祖母的爱好是手里捏着念珠,一颗一颗数着。
“少了甚么东西?”
听到这个动静,颜含玉更惊了,“你们没人受伤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