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控住男人的心,无疑是最首要的一环。
顾倾颜出身药膳世家,能够辨认各种药物是否有毒并不敷为奇,但是她能够通过药物的产地和大家出身联络起来,这委实有点出乎他的料想。
不说是这藏污纳垢的深宫,即便是平凡人家的宅子里,也会有各种百般的勾心斗角。而向齐红珊这般,空有害人之心,手腕却没有学到她的半分。害人竟然还被抓了个正着。
她身为太子侧妃、楚将军之女,看似娇柔的表面下,掩蔽着无穷大志。现在齐红珊竟敢在她的茶水中下药,难保他日不会下打胎药、鹤顶红!
上一世,以血与泪得出的经验,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健忘!
谁晓得这楚家的女儿,形如弱柳扶风,看着娇怯敬爱,实际上内心却刚烈倔强,受不得一丁点委曲。
本日和楚娇柔起了抵触,她心中本便憋了一股子闷气,得知本身的白嫩肌肤上很能够会留下疤痕,顿时让她心中肝火猛蹿,刹时暴涨的怨怼之气盖过了统统。
她一张明丽如三月春花的俏脸上,现在却蒙上了一层气愤,紧接着道:“有赏便要有罚,没有端方不成周遭,嫔妾以为,还是该当大力惩罚之!”
“太子,究竟产生了何事?”贵妃哄完了齐红珊,转脸对着太子说话时,顿时又换了一副面孔,说不上疏离冷酷,却也毫不如那般密切。
本身惹出来的烂摊子,却让别人去清算,这毫不是最好的做法。要晓得,最密切的人都有能够会叛变,只要本身才是最可靠的。
想到这里,齐红珊脸上带着娇媚多姿的笑容,洋洋得意地瞥了楚娇柔一眼。
固然过程不尽如人意,但成果倒是如她所料,东宫顿时一派兵荒马乱的局面,世人乱成了一锅粥,忙不迭地抬起她向屋内扶去。
贵妃略微停顿了一下,又眉梢微挑含笑道:“此次的事,不管如何说红珊都有错,她实在是太不懂事了,我这个做姑姑的会好好教诲她的,还烦请太子给我一个薄面如何?届时,便是我欠太子一份情面。”
“嫔妾私觉得,娘娘万不成一辈子都庇护着承徽,只要此次让她受了惩罚,她才不会更加没法无天!难不成娘娘以为,我楚家的后代便是能够任人凌辱的?更何况此事的确是承徽的错,此事即便是告到天子陛上面前,娇柔自认也是占了事理的。”
顾倾颜睫羽微微一颤,不动声色地敛首,指尖在袖下掐起了拳,缓缓开口曼声道:“茶水中的药取自曼陀罗,此花生有剧毒,药性镇痛麻醉、止咳平喘,可用于麻痹之用。古书里的‘麻沸散’一说,便是以曼陀罗为主材制成。”
一双锋利如寒冰的眼眸,直直向她扫来,凤景澜眼中如有深意,通俗而冰冷,仿佛正在核阅着她。而他开口时的嗓音,也一如她所熟谙的那般,带着淡淡的凉意:“不知出身药膳世家的顾良娣,有何高见?”
拎着医箱仓猝赶来的太医,须发皆白,是宫里长年奉侍的老太医了。
心中已经给齐红珊冠上了一个‘恃宠而骄’的标签,此女心机暴虐得很,另有个城府深沉的姑姑,暗中谗谄楚娇柔,也不晓得是不是她们一早就安排好了的。
顾倾颜拉着楚娇柔站在角落里,远远地避开烽火,免得殃及池鱼。
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,凤景澜眉头紧蹙,贵妃常日里与东宫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,现在朝独一的牵绊,恐怕便是贵妃的亲侄女,齐红珊了吧。
只是她这个老友楚娇柔,方才还一副刚烈硬气的模样,现在却又天真得敬爱,那份宝贵的仁慈,实在令她不忍抹去。
齐红珊身形一震,手更加用力地攥紧,神采白得没有一丝赤色,但眼里却还是透出暴虐的光,明显是有所倚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