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、殿下，你别哭啊……”程子安向来冷肃的声音里少见的带上了些许镇静，她一边说着，一边仓猝的从怀里摸出快手绢递了畴昔。
彻夜月色还是，面前此人也还是不靠谱的喜好调戏人，但是程子安看着有些醉眼昏黄的楚翊,内心却平增了几分伤感。
楚翊虽是皇女，但她之前的统统教诲安排都是与皇子不异的，想必在这方面也不会例外。或许更因为她是皇女，跟着年事渐长，身为男人的伴读便更不适合留在她的寝宫里了。
因着参政，楚翊已经忙开了，她没有多少时候再往栖云轩跑，却迟迟不肯将两个伴读放出宫去，只是一味的迟延着。哪怕她没时候去栖云轩，早晨回寝殿时瞥见这边的灯火亮着，也会更放心些。
面对程子安递过来的手绢，楚翊没有伸手去接。她只微微蹙了蹙眉，然后别扭的扭过了头，嘴硬道：“你胡说些甚么？谁哭了啊？！”
他话音刚落，便见着大门外立着一道一身白衣的熟谙身影……
多少有些离愁别绪，两人踏出栖云轩大门的时候李霖还在说：“本日没能见着殿下，可惜不能亲身与她告别了。”哪怕被玩弄嫌弃，但两年的朝夕相处，这般交谊也非平常。
楚昭天然晓得楚翊所说的“他”是指谁，如果不是见过了楚翊措置奏折时干脆果断的手腕，就看她这副后代情长的模样，他都得考虑是不是要再给对方也给楚国留条后路了！
虽有些后代情长，阿翊内心到底还明白着。
楚昭终究过问了，他将身边服侍的宫人都打发走，然后很直接的问楚翊：“阿翊，你筹办甚么时候放你那两个伴读出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