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夫人将程子安送到了院门外,脸上的神采有些纠结,仿佛欲言又止。但到了最后,她到底也没说甚么,只道:“你离家好久,屋子里固然一向有人打扫,但到底空置了太久。你先归去看看,如有甚么不铛铛的,就让人细心清算了。”
程子安与他订交多年,见他这般模样,便知贰心中约莫有事拿捏不定,因而问道:“如何了,有甚么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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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安和李霖都是与楚翊一起经历过几次刺杀的,李霖乃至见地过越王意欲□□,对于朝中那些藩王之害天然都有些体味。他们的身上早就打上了楚翊的标签,别说程子安必定是与楚翊存亡与共了,就是李霖也不成能独善其身,是以对于这些事,他便格外的灵敏一些。
程子安离京时,他尚且只是刚入工部的一个没甚么品阶的小官,现在已是升做了主事。虽不过六品,但如许的升迁速率也是骇人的,并且他退隐以来先得楚翊保举,后又与楚翊经历过存亡,再加上那两年伴读的交谊,没人思疑他将来宦途顺利。
没有再折腾,程子安让人送了热水来,沐浴一番以后便早早的歇下了。
如此过了四五日,她便收到了一封拜帖。
程子安的院子离程老夫人这里不远也不近,等走到处所,她也已经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都抛在脑后了。她走了大半年,屋子里公然如程夫人所言,一向有人打扫,除了久无人住少了些人气以外,并没有甚么不铛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