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翊还是微微躬身,闻言面色稳定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回道:“儿臣觉得,不成。”
李俊进殿以后先看了楚翊一眼,楚翊目光冷冷,气他治下不严。他也没说甚么,规端方矩的施礼以后,便开口道:“本日不过是一场曲解,我与皇女殿下现在不过是君子之交,那香球是我不测所得,本想还与皇女的,但克日事忙,一时便健忘了。副使不测所见,大略是曲解了,才闹出这般笑话。”
楚翊微微眯了眯眼,身上的气势也不压抑,反问他道:“谁说我与你家皇子两情相悦了?又那里来的甚么定情之物?!”
他说着再次拿出了阿谁香球,楚翊瞥了一眼就晓得是真的,但她见过以后还是神采稳定,语气淡淡:“李俊是燕国使者,事关两个邦交,他要与我交好,我又怎好再三回绝?至于互换礼品,不过是不想拖欠情面罢了。另有这个香球,倒是我前些日子不慎丧失,或许正巧被使者捡去,尚不及偿还罢了。”她说完又看着那副使,冷声问道:“我倒要问你,这香球,但是你家皇子亲身交于你的?”
也幸亏楚翊来时也是神采乌青,老天子这才平复了些表情,说道:“免礼平身吧。”
老天子的神采也不多数雅,那燕国使者拿出香球时他几近要气吐血了。在等楚翊上殿的时候,他乃至想过,如果这个女儿真的这般后代情长胸无弘愿,那还不如放弃来得好,摆布太子现在身子好些了,或许能够保下来。即便不能,这几年风景也能给他添个皇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