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打你,你就让他打?”
“堂弟如何会有新衣?前些日子么么倒是给我和弟弟裁了两件,但是弟弟的刚穿了一次晾衣服时就不见了,清楚就是这件。”抱手站在一旁的男人也开了口,只是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让张小柳想挥手对着他鼻梁来一拳。
“我下田看禾苗,把衣服弄脏了,就在小溪里洗了晾在树上,他就把衣服拿走了。”赵正则仿佛恐怕他的指责,遁藏着他的眼睛小声说。
“你快去你家水田里,阿正他,他与人打起来了哩!”贵来见他闻声了,喘一口气把话说完。他但是从田里直接跑返来的,总算把么么交代的任务完成了。
虽说大师都穷,一件衣服要穿好久,但单看衣服上的补丁多少,也能大抵晓得家里的状况。张小柳现在穿的衣服便是之前张么么就给他打过很多补丁的,这段时候忙进忙出,特别是沾上的泥土印子不轻易洗掉,看起来更褴褛了。张小柳想着先把篱笆修好,得了空再去集上裁布做衣,便没有放在心上。这会儿看在赵正清的眼里,却真是畅快。
“哦?但是这件衣服明显是我赶集才裁的布,又是请家同么么做的,莫非与堂兄的一样?”张小柳这才晓得这两个男人便是赵正则大伯家的儿子,单看行事体例就是一家人。
“贵来哥,甚么事儿?”张小柳定了定神,走出去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