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菲又抢过话:“菊花姐,按说我们这都分炊了,大房看我们二房孤儿寡母不屑布施,现在菊花姐与大娘轮着要上门管束,我们二房识礼也未几言。可甚么时候,菊花姐竟成了我们家的帐房了,连我家有没有糯米都知晓得一清二楚?”
刘氏脸上神采狰狞,举手甩向莫菲:“你这小贱货还敢胡说八道,满嘴喷粪,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!”
“行了弟妹,你就别在这儿作戏给我们看了。”刘氏对劲嘲笑。
刘氏立即闭上嘴,她一贯是听信宗子的。胡氏快手快脚地拉着刘氏与菊花走了,都来不及在明面上与赵氏打个号召。
“喜鹊,菊花也是个孔殷性子,但民气不坏,她到底是你姐。大房二房到底都姓王,是一家人呢。”王永光面色凝重地说完,不等莫菲与赵氏开口,便仓促走了。
围观的村民倒吸一口寒气,多少都生出怜悯之心。赵氏眼睛红了,眼泪滴了下来。
菊花气急,只一味夸大着:“就是黑娃偷的我家的糯米,当时他身上还粘着米呢。”
恰是刘氏的大儿媳胡氏。
刘氏此时恨不得剐了莫菲,那里肯听,冲上前还要再脱手,胡氏低头死死拉住刘氏,使着眼色:“娘,饭好了,快回家吧。”
刘氏的脸开端抽搐,衣袖里的双手发着抖。她惊奇地发明,她竟然没占到便宜!二房这个讨厌的赵氏,另有喜鹊这个小贱货,她一个做大嫂,大伯娘的,竟然在她们面前吃了暗亏!就是二房的燕子没出嫁时,也没出过如许的事!到底是那里出错了,如何就不对了呢?
赵氏仍怔怔的,还没醒过神,自家闺女说话如何如此大胆刻薄,又仿佛挺有事理,莫菲这一问,便糊里胡涂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大娘,家有一碗白米粥就说偷,村里人还谁都不能吃白米粥了,身上粘了几粒米就是证据,菊花想做娘,您本身都以为没做好了,那她的话能不能信还得两说……”莫菲说到此,已感觉累得慌。
赵氏停手回身对刘氏陪着谨慎说:“大嫂,喜鹊不懂事,才不过十二岁罢了,大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歇歇气。
赵氏愣愣的接住,只感觉做梦一样。
莫菲不抵挡,由着赵氏打着。赵氏性子温吞,却不是个傻的,打她是虚张阵容,堵大房的心机。
菊花这个蠢的,还提甚么黑娃偷米啊,现在是喜鹊那小贱货泼她脏水的事。刘氏暗骂。
刘氏与赵氏也跟着入了厨房,赵氏一看锅里的米就愣了愣,倒是说道:“大嫂,是……是燕子上回送来的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