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就听他的寺人何玉柱出去禀告:“爷,布尔察家女眷来了,并布尔察主子……哭着闹着要求爷给德希孙做主呢。秦管家将她们安设在偏厅了,让主子来请爷示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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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郡王讷尔苏上马,不等门房通报,就直接进府。
庄席却想得更全面些,对曹顒道:“如果施大人得了两边供词,下一步怕是要传二公子上堂了!”
“他姥姥的,就曹家那小兔崽子九哥你还顾忌甚么?就算是抬旗了,也他**的是咱家的主子!爷都典卖东西还亏空了,恰好就他家在江南捞钱不算,又把手伸到都城来!那卖茶的银子流水普通,实在让人眼气!”十阿哥操着一贯的大嗓门,骂骂咧咧地说道。
九阿哥的阴霾一扫而空,不由拍案笑道:“哈哈哈,是了,是了,老十,你小子脑筋也快了一回!没错,没错,定是这茶叶的原因了!——曹家赶着还库银,把持了好几种好茶,却有些不自量力了!这盐茶之利最丰,大家皆知,南边几个着名的茶园子,哪个是没背景的?曹家这般行事,已然是犯了公愤,人家要拿他的子侄开刀,就是要给他点色彩看看吧!”
曹颂的小胸脯用力地挺了挺,脸上暴露几分对劲,当真道:“我顿时就十五了,大丈夫就应称心恩仇才对!我只怨本身工夫不敷,让那帮家伙跑了两个,如果我有哥哥的技艺,定会将他们全数打倒的!”一边说着,一边握着拳头挥动,本来的惶恐不安已荡然无存。
顺天府府尹施世纶端坐在“明镜高悬”的匾额下,望着地上的数具尸身,乌青着脸,从案台左上的竹筒里抽出一个令箭,扔到地上:“来呀,先把这几个凶徒各打二十板子!”
讷尔苏虽是郡王,但还不到二十,人生经历那里比得上庄席?他觉得仰仗本身的郡王身份,亲身去顺天府打了号召,施世纶多少会给些面子,不会难堪魏家兄弟等人。
曹顒冲曹颂点了点头:“二弟,我同你一起去!”
曹顒见了心中不忍,勉强笑着,拍了拍曹颂的肩膀:“健忘嘉奖你了,听宝格格说,你还擒获了一个暴徒,我弟弟真了不起!”
听了这动静,九阿哥哪另故意机听戏。哥儿几个书房一坐,就开骂。
说话间,去院子里换了衣服的曹颂走了出来。他神采仍有些青白,看来这孩子经历方才的事,心底也是惊骇的。固然强忍着不让本身表示出来,但是仍在偶然中透暴露几分惶恐。
曹顒正要去顺天府看魏家兄弟,见讷尔苏进府,迎上前去:“姐夫!”
九阿哥听了,满脸不耐烦,挥手道:“甚么东西,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,是她们能够闹得的!叫布尔察给爷滚回前面去。再奉告她老娘,爷念她死了男人,不跟她计算,账上支点银钱打发了!”
跟着皂吏一声声“威武”,堂下开端噼里啪啦地打上了板子。
八阿哥瞧了他们一眼,略有深思。这一年来,他可谓是大起大落,曾离储君仅一步之遥,最后被康熙天子一句“胤禩开罪于朕、身撄监仓。且其母家寒微。岂可使为皇太子?”,生生地击碎了太子梦。
既然是纳妾喜宴,模样天然要做足。早早的,贝子府就摆了席面,搭了戏台,也没外人,亲信一桌吃了,然后哥儿几个悠哉游哉地听着小曲,看着戏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带些个机锋的“闲”话。
太多的变故,使得这位“贤王”的性子变得更加谨慎起来,他沉默半晌,微微皱眉道:“九弟,谨慎内里有其他原因!皇阿玛对曹家还是宠任万分,不然也不会在月初升了曹寅的爵位,又赐给曹顒庄子。八十顷,这犒赏可不是普通的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