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笑道:“听先生这话,是有慕艾之心?这可要同两个小师娘说道说道,先生是成心给妞妞找个姨娘了?”
等吴茂说完,曹颙转过身来,勉强笑着,对崔德福道:“这……现下有些俗事。他日再请崔管事吃酒吧!”
曹颙神采尽是不耐烦,眼角却扫了那姊妹两个一眼,想起方才崔德福提及两人是扬州“寻”的,如许的面貌才情,想必就是传说中的“扬州瘦马”。
崔德福走了畴昔,笑着说:“瞧曹爷这般客气,您先忙着,等那里得空,小的再请您吃酒!”
固然早知简亲王府会送谢礼,但是庄先生却没想到会是两个“扬州瘦马”,不由打趣曹颙道:“这但是天下闻名地,但是一等一的美妾人选,这上等‘瘦马’,既可给你操琴唱曲,又可陪你吟诗作画,多少人求而不得,孚若就不动心?”
既有小脚美人“步步生莲”的多情美艳,又有“良家女子”的荏弱娴淑。风骚到极致,诱人到极致。在如许既多情又荏弱的女子面前,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把持住?就连向来对小脚恶寒的曹颙,见了如许一对姐妹花,心中也生不出恶感来。
粉蝶也不由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点了点头,内心却明白这应当是“曹爷”早订好地脱身计。怕是来应酬前,他就晓得会碰到“酒色”这些,便提早安排了退路。
回到道台府。曹颙打发小满去看张义的病,又让吴茂打发人将这两筐桃子送到厨房去。固然看着不如何样,榨桃汁应正合适。他本身则先去了书房,请庄先生过来发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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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满满两筐表皮有些斑斑点点地桃子。曹颙勒住马缰,转头对吴茂道:“身上带碎银子了吗?将那两筐桃子买下!”
分开南城地宅子很远,曹颙方转头,问小满:“叫你提早找个聪明的来,怎地扯到吴茂身上?”
见两人请完安,崔德福便叫小厮给那姐姐粉蝶搬了个凳墩,支起琴架,叮咛她们先奏上一曲。
本来这对姊妹花起码值六千两,卖家更是张口万两。他这还是打着简王府的招牌,连吓带唬的,硬生压了很多价下来,纵使如此还破钞了四千两银子。这等皮肉姿色,别说是送个郡主额驸,就是送给王公贝勒也拿得脱手。
不管是哪等,都要培养个5、六年乃至十来年,目标只要一个,那就是高价卖给官宦富商做妾。到了年纪,却始终卖不出,找不到卖主的,则流入ji坊,就是秦淮河边,很多画舫上的女人,也是这“扬州瘦马”出身。
软软糯糯的的淮扬话。清风拂柳的身材,曹颙终究明白为何瞧两人的走步姿势眼熟。那凭着“三寸弓足”在都城艳名远播地唐娇娇。到江宁曹府做了曹荃的二房妾室后,走路可不就是如许。
因扬州盐商云集,恰是烟花富强之地,这“扬州瘦马”应时而生。上等地学琴棋书画、润色打扮,比平常的大师闺秀还要有才情;中等的也识字,通些琴曲,首要习做账管事;三等的,不识字,专攻女红、烹调。
先前崔德福已经对她们姊妹两个交代过,明天来赴宴的就是她们今后要服侍的仆人,翠蝶想起这些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有些不对劲,脸上带了几分愁闷,嘟着小嘴小声对粉蝶道:“姐姐,看来这曹爷是不要我们了……那我们今后如何办?这沂州虽比扬州风凉,但是都是面食,吃的人嘴巴好酸!”她真想说我们就归去吧,可又如何回得去?
直待他们走的远了,花圃里只剩下两姊妹时。翠蝶才“咯咯”地笑出声来。粉蝶看着天真烂漫的mm。本来无法凄苦的表情也好上很多,便含笑问道:“如何这般高兴?笑成这个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