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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福将手中包裹举起,回道:“回十六爷的话,主子是奉了我们爷之命,寻十七爷的!昨儿我们福晋去宫中存候,也去朱紫处探疾,返来筹办了些补药,来往宫中不便,就让我们爷捎来,这不是更便宜!偏生刚才我们爷出来,却瞧不见两位爷了,便打发主子四下里寻!”
除了道贺曹颙宗子满月外,他还“轻描淡写”地说了十月月朔大朝会上康熙御笔朱书谕诸王、贝勒、贝子、大臣等,将“如此狂易成疾、不得众心”的皇太子“仍行废黜监禁”。
固然直到玄月尾,都城传回地动静中,并未有甚么非常的,但是曹颙记得清楚“二废太子”就是康熙五十一年的事。现下,到年底,不敷三月,看来这“二废”也差未几该拉开序幕。别的,就是两江总督噶礼与江苏巡抚张伯行互参案,约摸着将要灰尘落定。
来到这世上十余年,见了很多汗青上申明显赫的人物,还没有哪个能够引得曹颙如此猎奇。或许是那位从“小厮”到“总督”地起家之路过于传奇,后代的各种批评又都是溢美之辞,使得曹颙产生出几分“敬慕之心”。
遵循以往的端方,进了十月,道台衙门这边,就开端忙些个,考核辖区吏治,整肃税源,检查赋税账目等等。因都有专门的司职典吏,以是曹颙每日到衙门待上小半日,还算是轻省。
固然这些个皇子,最大的三阿哥年近不惑,最小的十七阿哥也十六了,个个都是人精,没个鲁钝的。但是实在是这动静太震惊了些,慌乱之下,不免有人失态,忘了粉饰。
十六阿哥问道:“你们爷呢?但是先回城里?”
九阿哥、十阿哥与十四阿哥几个,固然不知八阿哥意欲何为,但是现下也不是详问地时候,便都带着人先出园子了。
太子之位,比天子之位更加难处。固然名为储君,但是毕竟还不是君,在没有坐到那把椅子前,战战兢兢,是一步也不能错的。平淡不得,那样不消兄弟们妒忌,天子老爹也会看不过眼,想着重新立储;出众不得,不然刺了天子的眼,影响了君权,就是亲父,亦是容不下的。
陈福垂动手听了,应下。
康熙放下御笔,冷哼一声:“这般迫不及待,传他出去!朕到要看看,这个‘贤阿哥’是如何个贤法!”
不过奇特的是,雍正朝的三大榜样总督鄂尔泰、李卫、田文镜倒是连个影子都没有。
太子被“拘役”,十月月朔被正式“废黜监禁”之事,十月初五方传到沂州,源自平郡王讷尔苏的“家书”。
说到这里。他顿了顿。伸脱手来,拍了拍十七阿哥地肩膀:“十七弟。你看,那里另有让人惦记的余地!何况夺储争嫡,这是皇阿玛最忌讳的!大阿哥是实打实的宗子,军功显赫,皇阿玛亲身调教出来的;十三哥向来最得圣心,除了皇太子,就算他在皇阿玛身边的时候多。但是,只因掺杂出来了,现下又是甚么风景?皇阿玛,皇阿玛,先是‘皇’,而火线是‘阿玛’,这点是我们做皇子的,最不能忘的啊!”
十六阿哥见他气喘吁吁的,笑骂道:“如何?你主子让你来寻爷地?将气喘匀乎了再说!”
听了康熙的口谕,诸位皇子阿哥面面相觑,皆震惊非常。即使之前大师都瞧出皇太子储位不稳,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会这般毫无前兆地说“拘”就“拘”了。一时之间,压抑狂喜的,暴露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