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点了点头,想起曹颙在户部当差勤恳的事。是个可用的人啊……
戴锦笑道:“自打四爷那日在十三爷府上见过曹颙后,曹府外埠人物可就多了很多。曹颙像是晓得,又好似不晓得,只是任由他们跟着。不过约莫着被李鼎之事吓到了,出行的长随倒是比畴昔翻了一番。曹颙前几日还只是衙门到府邸,府邸到衙门,这几日倒是学着打转转儿了,一味地漫无目地地逛街景,寻到个古迹便逗留一番,倒像是看风景儿似的!想必是对这些尾巴跟腻味了,用心要冻他们一冻!”
戴锦道:“看来四爷也想到了,三爷这两年也算谨慎谨慎,只是太求浮名,贪功之心太切。不比四爷,无欲则刚。这一番回合下来,倒是四爷赢了。三爷是同母弟,四爷是异母弟。这此中哪个善待手足高低立见。”
安宁门内,雍亲王府,书房。
兆佳氏已然是听愣了,曹颙固然打小待她不靠近,但是在她眼中,却不是个吝啬人。
兆佳氏道:“这寒冬腊月地,祠堂里没有生火,颂儿跪了一晚,可如何受得了?”说到最后,取出帕子来抹眼泪。
四阿哥挑了挑眉毛,道:“哦,说来听听!”
因提及送礼,待戴锦想起一事来,皱眉道:“四爷。另有一件事,年羹尧往八爷府上也送了年礼……与四爷这边同例……”
四阿哥治家最严,他的养母佟佳氏与老婆那拉氏都是脾气和顺贤能之人,是以对那种凶暴女子最为看不上眼。
“曹颙这个婶子本性如何?”四阿哥想起她仿佛也是兆佳府出来的,问戴锦道。
四阿哥思考半晌,道:“你瞧着。八阿哥真是最有望担当皇位么?”
曹颂跪在祖宗牌位前,倒是身子已经僵了,嘴唇也有些发青。
四阿哥听了,倒是没有笑,而是问道:“曹府这两日可有甚么非常?”
四阿哥“咳”了一声,问道:“果是如此?”
年羹尧是科班出身,在京里做了十来年的翰林。他的mm年氏康熙四十八年入雍亲王府为侧福晋,是出了名的受宠。
戴锦笑道:“四爷待手足向来亲厚,自是不会如此,敢问三爷对这差事可有四爷这般上心?”
四阿哥点点头,道:“上月就下旨,让我同三阿哥给二公主检察房屋住处,上月末,这个月月初,就连拨了两次折子。先是说差,后是说等回銮再议。本日能批了折子,实属不易!”
兆佳氏见他神采淡淡,言语上换了称呼,不由得一愣。
四阿哥信佛,听了这死人之事,忙捻了捻手上的佛珠,心中却非常不快。
二公主既是与三阿哥同母所出的“固伦荣宪公主”,其女是皇孙阿哥弘皙元妃。
四阿哥听了,内心立时敞亮很多。不但仅是同三阿哥之间的角力他赢了,就是同八阿哥之间比起来,输家也不是他。
曹颙还不知本身已经成了小白鼠似地,被人惦记上了。进了屋子,他看了眼初瑜,又看了眼兆佳氏道:“二太太要寻我说甚么?”
四阿哥没有回声,过了好半晌,方问道:“其他府里,都是甚么动静?”
四阿哥冷哼一声,神采黑得怕人,道:“好个李煦,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,就敢动这般手脚,真是好大地胆量!”
四阿哥坐到椅子上,松了口气。跟着出去的戴锦见了,道:“看四爷的神采,想来是给二公主寻屋子的差事结束了?”
兆佳氏神采有些生硬,抿嘴道:“你兄弟一年才几十两银子,还值当你这做哥哥的惦记一回?”
曹颙懒得同她掰饬,对初瑜道:“刚才影影绰绰地听着算账似的,到底甚么原因?”
曹颙摆摆手道:“二太太此言差矣,现在并未分炊,大师都从公中开消。这叫谁说来,也没有全叫侄子补助公中地事理。曹颂的俸禄现在二太太收着,按理侄子的俸禄,也该这边收着才是。只是因公中只要一处庄子,出息少,侄子才将本身的俸禄补上。固然日子紧巴,也没有便可着侄子一小我的事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