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瑞雪笑着应了,陪着李鼎用罢早点,送他走后,方换了外出的衣裳,乘着马车往前门去了。
为了跟李鼎,她母亲、女儿都丢在南边,本身跟过都城来,也是有几分真情义的。这内心若说不酸,那是哄人的。
虽说李鼎话里话外,对杨瑞雪言道这不过是给富察家脸面,那蜜斯进门也不过是菩萨普通安排罢了,内心最爱的还是她这个心肝儿。但是杨瑞雪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那里会尽信呢?
喜云方出去,便瞧见紫晶带着个小丫环过来,忙转头道:“格格,紫晶女人来了!”
初瑜想着曹颙旅途劳乏,不由有些悔怨,昨晚不该依他,害得他半宿没睡,这头午还不晓得如何劳乏。
李鼎弹弹袖子,对杨瑞雪道:“爷要去往纳兰府瞧瞧,还不晓得回不返来,你让管家给你筹办马车。”说到这里,还不忘叮嘱一句:“京里人乱,你又是这副可儿儿空中貌。多带几个长随,别再赶上不开眼的登徒子。”
经李煦调教月余后。杨瑞雪坐卧形状更加撩人。再加上她性子绵和,和顺小意,有哪个男人见了能不爱的?
初瑜怕紫晶太冷僻,对紫晶道:“我自是喜好孩子的,只是现在固然二太太来了,但是五儿还是在我这院子的工夫多。这又添了个恒生,将来倒是有得忙了,还要姐姐多帮帮初瑜才好。”
五儿跟着**,去芍院寻四姐儿玩去了。蜜斯妹两个虽说差了一岁,实际上不过相差六个月,两个小女人非常靠近。
与李鼎被翻红浪的,恰是进京半载的杨氏瑞雪。
这缠绵了一个月下来,李煦对杨瑞雪到生出几分真情,原是要带她回南边的。一来与曹寅同业。怕露了风声,多少有些不便;二是杨瑞雪见地了都城繁华。不想这么快回南边去。是以,李煦便也没强她,暗里留了很多银票给她,约好年底进京再聚。
初瑜又想起昨儿晚餐与今儿凌晨早点,曹颙都是尽素,半点荤腥未沾,这必定是不顶饥的。是以,她想了想,还是唤了喜云过来,让她叮咛厨喜下筹办些素净地点心吃食,想着待会儿令人送到衙门去。
因想起将到月末,杨瑞雪也神驰铺子里逛逛。固然李鼎并不束缚她的去处。但是杨瑞雪在他洗漱结束后,还是柔声说道:“如果爷在这边用下晌饭。那奴儿便在这边服侍;如果爷出去应酬,那奴儿往前门走一遭。”
杨瑞雪被他蹭得直痒痒,“咯咯”地笑出声来,伸出白藕似的胳膊,搂了李鼎地脖子,娇声道:“爷竟哄奴儿,奴儿已经残花败柳,那里比得上那些小女人柔滑?传闻爷府上又添了很多俏丫环,别没几日,爷就要健忘奴儿了!”
李鼎直睡到日上三杆,才幽幽醒来。他直感觉暖香在怀,动手之处,滑嫩非常。因是休沐,他便也倦怠夙起,翻身将怀中之人压在身下,闭着眼睛嗅去。却没有留意到怀中之人,神采略显庞大。
初瑜看了看座钟,已是近中午。换作平常朝会,曹颙早应到家中才是。莫非是往衙门去了?
杨瑞雪虽是另有些不敷之意,但是见李鼎没了兴趣,也不敢胡缠。她披着衣服下床,一边服侍李鼎穿衣,一边叫丫环送水上来。
紫晶虽是大丫头,但是因服侍过没了的老太君,初瑜与曹颐等人都叫“姐姐”。她们这些丫环,不能与主子们同例,便又遵循端方改口叫“紫晶女人”。
喜云往屋子撇撇嘴,低笑道:“还不是格格,见额驸这会子还没返来,怕在衙门里差使绊住,饿了肚子,让我往厨房去盯着人筹办吃食的。”
杨瑞雪初还受不得这个,但是无法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她一个离乡背井的小女子,又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