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俊听到门房通报,晓得曹颙来了,亲身出门相迎。
马家虽不是旗人,但是世代诗书传家,祖父那辈就入朝为官,到马俊父亲这代,兄弟两人都是进士出身,此中马俊的伯父还是探花落第。兄弟两个,一个为京官,一个为外官,现在一个是二品侍郎,一个是正四品道台,在汉官中也算是显赫。
用过晚餐,曹颙与马俊又说了几句闲话,看看时候申初二刻(下午…半),想着马俊远行事件繁多,就告别回府。
十五阿哥与弘皙都是到十五岁的,熬到午初(中午十一点)就走了,引得十六阿哥一阵恋慕。
曹颙扬了扬眉:“是十六阿哥来了?”内心却揣摩着,皇子不是不能随便出宫吗?这小十六找甚么来由出来的?
曹颙出了东华门,就忍不住伸了下腰,除了早餐与晚餐的半个时候外,整整上了四个时候、八个小时的课,这功课实在不轻松。江宁时族学里的功课,与上书房比拟,底子不是一个分量。
刚落座时,另有人探头探脑地扣问他父祖的官职爵位,传闻是个从三品官的儿子,父亲爵位不过是个二等男,对方神情立即冷酷下去。
赵安听了,赶紧点头:“不是皇子阿哥,是位年青的公公,带着圣旨来的!”
曹颙明儿要去上书房,没偶然候送行,就在今儿过府送程仪。因大家都晓得曹家眼下缺钱,以是金银之物曹颙就免了,只让紫晶寻了些上好药材。湖南那边多湿气,气候不像江宁那般恼人,多筹办些药物还是安妥的。别的,马俊结婚时,曹颙在塞外没赶上,这新婚贺礼也补了一份,是紫晶筹办的一些邃密物件,给两位新娘子的。一式两份,也不显得厚此薄彼。
曹颙从小满手中接过缰绳,上了马,没有直接回曹府,而是去了位于东四十条的马府。这是礼部侍郎马衍的府邸,是马俊的伯父家,马俊进京后就住在这里。
差一刻辰时,康熙来到上书房。待世人存候问礼后,他非常慈爱地扣问了几个年幼的皇孙功课,最后又劝勉了几句才出去。曹颙有些奇特,因为发明这位老爷子仿佛往本身这边多看了好几眼,乃至仿佛还冲他笑了笑。
此时,不远处清楚地传来鼓乐声,康熙天子在乾清门早朝听政。
马俊伯父在部里当差还没返来,伯母传闻是侄儿的至好老友来了,叫人出来传话,宴客人留下用晚餐。曹颙与马俊两个要说话,也就不推让。固然在宫里中午吃了些,但是那些饭菜只是看着面子,实在分歧胃口。不过,从这个细节,也能够看出满汉端方的分歧。满人的妇女是不避外客的,汉人之家礼教守得更严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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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珠起家笑道:“曹侍卫现在儿在上书房,今后自当常见的,还是让咱家先结了差事,我们再闲话!”
东四十条,马府。
小满、魏黑魏白以及别的两个名叫吴茂、吴盛的长随,牵着马在东华门外守着,见曹颙出来,都迎上前来。吴茂、吴盛也是兄弟俩,年纪都不大,一个十7、一个十五,曹府的家生子。他们的父亲是曹家在都城的一个管事,前几年病死了,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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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是乾清宫的寺人魏珠,曹颙几次见驾,都是他带着引进的。
课间歇息时,十六阿哥就到曹颙这边,一边向他先容那几个皇孙,一边同他一起看热烈,不良地很。实在,那些皇子皇孙也算好辨别。除了三个皇子外,十个皇孙是出自四个阿哥膝下。太子与五阿哥每家两个,三阿哥与七阿哥每家三个。五阿哥由太后扶养大,七阿哥则暮年随扈讨伐葛尔丹时落下了残疾,两人都成心偶然地避开了夺嫡争斗。他们的儿子,也都是行事低调,颇具乃父之风。而与之对比的,太子与三阿哥的儿子们,则显得张扬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