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,到了六月中旬,倒是垂垂有流言出来,道是几个小阿哥“妄行”。
成果上吐下泻,折腾了一个早晨,四阿哥终究病倒了。太医来诊过,只说是有些湿热之症,加上肾水不敷,叫戒房事,清清肠胃。
佛家转世,有没有不好说,但论起现在西藏那边儿的“转世”,倒是要跟着西藏贵族同喇嘛们的好处勾在一起。
避暑山庄行宫那边,又是有饭上人差事不经心,去河边取了腥硬之鱼;又有值夜的寺人聚赌,抓了两三伙,都严加惩办了。
不知不觉中,热河氛围变得诡异起来。
“得得得,这可差着辈儿了,你不怕七哥晓得了踢你?”十六阿哥在旁开口道。
在收到赐药的那一刻,贰内心乃至还想着,这药里是不是有毒。但是随后他就晓得,不管有没有毒,既然是皇父钦赐,别说是药,就是砒霜也只要吃的份儿。
他地东西,魏珠还真有几分不敢收,但是也没胆量回绝,强笑着谢过犒赏,回山庄复旨去了。
曹颙见他满脸等候的模样,真有些不忍回绝。不过,这辈分如何算?从初瑜那边算起来,这孩子是十七阿哥的侄孙女儿。
跟着到这边的是他的嫡福晋那拉氏同侧福晋年氏,一个是嫡妻,一个是新欢,四阿哥不偏不倚,每人房里过夜一晚。
只是有蒙古诸王在此,康熙也不好直接告诫八旗护军,便只能下旨,叫外头峻厉履行宵禁的政策,免得再有其他买卖人受损。
不但是行宫里乱,就是热河县城,也不甚承平。
十七阿哥被转得发晕,忙摆摆手,道:“十六哥,甭转了,这大伏天的。您也不怕折腾出一身汗来。”
“这天但是更加热了。孚若你叫人勤翻着点儿。别起了痱疮。”十六阿哥看着床上的曹颙,道。
四阿哥虽说身形高大威武,但是在两个福晋的尽力“奉侍”下。也有些清减了。
嫡福晋没有儿子,李氏所出的弘时是雍亲王府实际的宗子。虽说钮轱轳氏同耿氏两个也生了小阿哥。但是两人位分低,小阿哥地年纪又比弘时小了十来岁,任是谁瞧着,弘时也是王府世子地不二人选。
六月的热河,就是一个乱。
希福纳原是拟了“斩监候,秋后处决”,因康熙体恤老臣,还是网开一面,著从豁免死。
四阿哥的神采还是阴霾一片,他点点头,打发人给魏珠封银封。
四阿哥内心晓得这些,却也没体例。
四阿哥的面庞仍有些清减,那拉氏同年氏的神采却越来越红润。
苦主希福纳在叩阍期间,又被其家奴虎儿首告,言其在户部尚书任上时“侵盗库银”。
十七阿哥这方省过来,还得顾忌七阿哥那边,非常懊丧地叹了口气。随即,他想起十六阿哥也有个闺女呢,便又堆起笑腆着脸道:“十六哥,您弟妹也奇怪孩子呢,要不等回京了,您那边儿的大格格叫我们奇怪几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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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初六,圣旨下,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叩阍之案有了措置。希福纳门下敢讹诈主子的几个主子,全数斩监候;涉案内侍一一夹讯,虽欺诈皆虚,但身为寺人,干与外事,来往希福纳之家,殊属凶暴,亦照为从例,绞监候;明图等与希福纳质对,并无欺诈实迹,俱无庸议。
嫡子弘晖早夭,是四福晋那拉氏内心的痛。固然已经是将四十的人,但是她内心仍盼着有个万一。天幸再赐给小阿哥或者小格格给她。是以,倒是丢开平日地矜持,经心尽意地服侍丈夫。
虽说是爱面子。但是事到现在,也没有别的体例,只能今后更峻厉地束缚身边的人就是。
魏珠正想着寻个甚么由头开溜,就听四阿哥道:“除了犒赏本王,皇阿玛可还犒赏了其他阿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