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了厅上,来人倒是位长辈,那就是曹颙的姑父傅鼐。
说话间,二格格、五格格、七格格已经到了。
淳王福晋的院子在园子正北方,过了浮桥,又过一座花厅才到。
提及来,兆佳氏长相有些不温和。但是去处之处并无失礼之处。她娘家家世崇高,并不亚于在坐的几位福晋。
只是,这些计算地话,不好对外人说。现在落到淳王府这边人眼中。倒像是她这个长辈没慈心,不通道理普通。
因提到了外甥女儿,傅鼐又言道:“昨晚虽说得了信儿,但是不晓得详情,怕你姑母担忧,也没敢同她提及。静惠那丫头在你府上,一天两天还好,光阴久了怕也不大安妥。这么着,明儿我同你姑姑筹议筹议,看是不是打发婆子将她接到我府上去。”说到这里,道:“实在,还是有族人看顾才名正言顺。只是噶礼同本族的人向来不靠近,怕是静惠丫头同那边儿的亲戚也见得少……”
兆佳氏却浑然不觉,转过甚,笑着对淳王福晋道:“几位小阿哥如何不见?虽说身份有别,但是他们几个小小子年龄差不离,合法多靠近才是。”
傅鼐的经历,他是晓得的,曾是四阿哥的侍从,四阿哥开府后也一向陪侍摆布,为王府一等侍卫,前些年才放出来做都统。
兆佳氏虽说是亲家,但是端方礼法在此,都是请了蹲安。
淳王福晋看着两个小的,见此中一个眼熟,转过甚,道:“这就是府上的四女人?看着甚是端庄,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。”说着,叫人奉上表礼,又叮咛门口侍立的丫环道:“去请几位格格来给亲家太太存候!”
既便如此,今儿见傅鼐面带体贴,赶来寻问昨日之事,曹颙的心中仍带了几分感激。
想到这里,兆佳氏看了陈氏几眼,心中对王府的敬意未免减了几分。就算是贵为皇子阿哥又如何,只如果男人,也不过是偷腥的猫儿罢了,还不是见个好的就要往床上拉。
如果傅鼐的热络,真是为了四阿哥或者受四阿哥的教唆,那曹颙实不晓得是不是该受宠若惊。
看来,这边园子不好住了,明儿还是要回城里才好,免得亲戚们都这般曲解……
固然没来过这边园子,但是兆佳氏先前也打令人刺探了,这边住着那几位福晋,大抵是甚么操行。
兆佳氏已经半蹲了下去,道:“请福晋的安!”
兆佳氏带着四姐儿、五儿同几个丫环婆子跟着淳王府的两个管事婆子往福晋的院子去,一边看着这花木湖石堆砌的景色,一边同自家的园子暗自比较。
晓得来人是曹家的长辈,住在隔壁园子的,二格格多瞅了两眼,五格格则是直言问道:“额娘,既是隔壁园子搬来人住,那大姐姐同小外甥儿如何没来?二姐姐我们都盼了好一阵子了?”
堂前,甬道两侧,一边植了株玉兰,一边植了株海棠。堂上挂着匾额,兆佳氏不识字,绿菊在前面仰首看了。是“玉堂斑斓”四字,正暗含花木之名。
果不其然,就听那婆子先容道:“亲家太太,这是我们府里地大*奶!”
“姑父不必担忧,侄儿没事儿。”曹颙将明天之事大抵报告了一遍,又说了静惠地近况。
曹家长房虽说只要一双后代,但是二房倒是有四子四女。此中五个都是兆佳氏所出。想到这个,淳王福晋内心对兆佳氏实是恋慕不已。
陈氏被兆佳氏看得难堪,转过身去逗五儿说话,
地上皆是鹅卵石铺地,图纹各别,曲径通幽,非常讲求。
就见西北侧,有别院一座,都是大式歇山顶修建,衬以参天松柏,巍然耸峙。东北侧则是水波泛动,岸边植柳,水面上浮萍浅绿,朝气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