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叔较着很冲动,提了几次鞋跟也没提上,反而还抛弃了一只,他也不管,直奔着老爸就过来了。
四婶也在一边跟着乐,眼睛不断的看着拿在四叔手里的五百块钱。
老爸说:“那我就走啦,去二哥那看看,完了还得去老五那,就不返来了,你就筹办幸亏家等着吧。”
老爸拍了拍四叔的肩膀,说:“这边不住啦,把地给二哥吧,东西屋子能卖的卖了,过了年去市里,去我那,今后就住市里了,小五将来在市里上学。二明,给你四叔拿点钱,过了年弄几台车过来,给你四叔搬场。”
冰面上满是玩闹的孩子,穿戴补了又补的旧棉袄,小脸都冻的通红,冒着鼻涕泡,手里拿着小棍子或者甚么东西,站在那猎奇的看着一行人,几条狗混在孩子们中间,也往这边看着。
四叔伸手扯过他说:“叫三大爷三大娘。”
哥俩紧紧的抱在一起,四叔哭的呜呜的,用力捶着老爸的后背。
老爸说:“你爸在家没?”
四婶从开着的房门里探出半张脸问:“谁呀?”屋里传出四叔的声:“谁来啦?”四叔说话鼻音很重,听着就有点鼻子不通气的感受。
从四叔家出来持续顺着河边前行,过了那棵影象里的大柳树拐个小弯,就到了小队的打谷场石桥这里,不过石桥已经不在了,被山洪冲毁了,现在没有桥,夏季有冰,夏天就是踩着石头趟水,归正水也不深。
张兴明承诺了一声,拿了五百块钱出来,老爸接畴昔递给四叔,说:“就这么定了,听我的,这几天就清算,天和缓了就搬,听着没?”
老妈说:“没事,他干就行呗,你把饭弄好,把孩子带好就行了。”
老爸眼睛一瞪,说:“不听话了是不?叫你搬就搬,有你的事干,几亩破地又不出钱还种甚么种。”
老爸四周看了看,去摸了摸炕枔柜,说:“这是你结婚前从家里拿的吧?”
四婶笑着从门里出来,说:“熟谙,咋不熟谙呢。那啥,进屋呗,外头冷。”
四婶是熟谙老爸老妈的,按理说她应当迎出来,谁晓得她跑归去喊四叔去了,老爸老妈也没挑这理,四婶智力上有点小题目。
叹了口气,老爸伸手摸了摸一向跟在大伙边上的小五的头,问四叔:“二嫂那如何回事?你去看看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