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到院门,院里两条狗从窝里冲出来,站在院门里冲着一家人狂叫起来。
屋子带着基墙,要上去四个台阶,二大娘正扶着门站在台阶上往这边看,远远看去,肚子胀起老高,像有身要生了似的。
二大爷家的院门比较高,不像普通乡村人家就是拦个一米多,他家弄的像真正的房门一样,有两米高,并且用树枝编的严严实实的。
老妈说:“去看看呗,那不是你叔啊,回都返来了,不看一眼成啥事了。”
老爷的年纪比张兴明亲大爷还小,是太爷的五儿子,比张兴明的爷爷也就是他亲年长幼了整整二十三岁,他的儿子,这个小松,本年刚二十出头。
“谁呀?”老爷的声音从正屋里响起来,跟着声音老爷探出脑袋来看,屋里有点暗,估计他也没看清,还在问:“是谁?”
老爸说:“过年好呗老叔,我来看你来啦。”
老妈强笑了一下,承诺了一声。
进了屋,老妈给老爷拜年,端庄的鞠了个深躬。
右转,平着走了十几米,就是老院的大门了,门楼固然被推倒了,但是院墙还在,大门是用粗大的木头钉的,不防人,防的是牲口。
老爸又喊张兴明哥仨给老爷拜年,这端庄八百的要叩首了,哥仨跪下,磕了三个头问好。给活人叩首问好是不兴磕响的,就是头不能真碰到空中,白叟比较认这个理。到现在,这些说法早就都没有了,连抱拳拱手都不分摆布了。
老爷愣了一下,然后从屋里走出来,到近前细心的看了看,伸手抓住老爸的手说:“老三,是老三吧?是老三,你咋返来了?啥前到的?”
老妈叹了口气,说:“畴昔就别提啦,如果还活力大过年的我来嘎哈?病多前了?去病院没?”
老爸站那摆布看了看,左边是老院,老爷一家住在内里,右边是二大爷家。
穿过河面,顺着路上坡。
老爸转头看了看老妈,说:“去看看我老叔不?”
李淳扶着老爸,老哥扶着老妈,张兴明牵着小弟,一家人爬上了半坡,到了老院门口。
二大爷就欢畅,乐着点了点头,说:“进屋进屋,和缓和缓,明天在这吃。”
门上挂着一个铃铛,院门离屋里有点远,喊偶然候听不到。门里就是葡萄架,左边是猪圈和厕所,右边是自家菜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