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兴明站在路边呆呆的看着上面,不由的想起小时候的景象,种地,玩耍,欢笑,哭闹,想起来暖暖的火炕和灶里永久热着的酸菜。
活动了一会儿,老爸拿出烟来散,李淳他们四个只要一个抽烟的,客气了几句拿了一根,帮老爸点上火。老爸抽了一口,把烟吐出来,看着远处雪中昏黄的堡子里发了一会儿呆,扭转头问张兴明:“去堡里看看不?”
想起那只大花猫,也不晓得那里去了,当时姥姥仓促的搬走,猫都没能带走。
老妈不太乐意,说:“去甚么去,大过年的去嘎哈,上人家吃甚么饭?归去吃。”
2月15日,正月初七。
三辆车排成一队行驶在祟山骏岭当中,公路像一条回旋在山间的玉带,在苍玄色的松林之间缠来绕去起起伏伏。
上山要慢,下山更是急不得,一步踩不稳滑倒了,就是一步到山下,固然大雪很厚,但受伤也是不免的。
张兴明说:“去啊,去看看六叔,上四叔屋里转一圈,然后在二大爷家用饭。”
等纸灰的暗火燃烧,老爸用棍子挑了挑,确认没有火星了,一行人就回身下山。
转到坟前,老爸从袋子里拿出打好的黄纸,拿了几张压在坟头上,然后把剩下的纸放到一边,半跪下来,取出打火机扑灭,看着它们悄悄的燃烧。
在树林的中间,俄然呈现了一片空位,两座土坟就那么悄悄的立在那边,坟头上压着黄纸,坟前有人踩过的足迹和纸灰,必定是二大爷和四叔两家过来过,东北有过年上坟的风俗,只要离的不远,大年三十早晨是要来烧纸的,还要点上一支蜡。
爷爷奶奶的坟祭拜完,又到太爷太奶的坟上去烧了些纸钱,磕了几个头放挂鞭,但就没有爷奶这边那么正式了,隔了一辈,就只是表达一下祭拜的态度了。
李子树和苹果梨树都变成了野树,被厥后种地的砍掉了大部分,这东西在山里本来就不是啥奇怪东西,也就是姥姥因为家里有孩子,才弄返来养着的,但是,那是张兴明的影象。
从这里爬上去,太爷太奶和爷爷奶奶的坟就在半山腰松林里,夏季固然冷,但四下除了雪啥也没有,因为走的人少,走慢点也不会滑,如果是夏天过来,只是漫山一米多高的杂草就得让人头疼爆。
出来的三辆车满是押运车,自严峻,丰富,产生不测的机率大大降落,并且车里空间大,人坐着也舒畅。
老爸接着说:“看着了吧?现在你们这三个孙子都出息啦,学习好,能挣钱,老二成了大官啦爸,你不是一向想咱家有人能当官吗?今后,你们二老多保佑保佑你们这三个孙子,让他们顺顺利利,健安康康的,今后让他们常来看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