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本钱根基用完了,废铁攒的也有个十几吨了,张兴明又叫二哥跑到市里,想把废铁直接卖到物质回收总公司去。张兴明家这离杯溪市内有三十多千米山路,不过这时候还没通长途车,只能坐火车,跑一趟来回要三个多小时,车票三毛钱。
这时候已经十一月,下小雪了,两小我就呆在租的院子那间小屋里,院里有东西今后二哥已经住到这来了,他还挺欢畅,要晓得他家是七口人一铺炕的。
二哥进门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喜气,扒开门帘先冲张兴明飞了个对劲的眼神才进屋,脱鞋上了热炕,张兴明就问:“碰到功德了?”
守着这么多厂矿,废铁收起来很快,没几天院子里就堆成了堆。
张兴明想通了,坐下来讲:“二哥,不但是杯钢收去了,代价还必定不低,你想啊,这到处都在收废铁,近的不说,远点的,上马塘通远堡,他们那边也得运过来对吧,四分钱收上来,用车运到杯溪来,这运费很多少?物质回收公司养那么些人,要运输,还得挣钱呢,是不?以是,我们得找找门路,把废铁卖到杯钢去,不给回收公司。”
二哥掏掏兜,捏出一根皱巴的烟卷咬在嘴上,划根洋火点着吸了一口,吐了一口烟末才说:“成了,这下挣钱了。明天和几个哥们去了一钢,我有个哥们大爷在那上班,找到他们头头一说,说我们有十吨废铁,那头头立马就说卖给他们,三毛钱一斤,他们出车来拉。还说今后再有让我们还卖他们。”
烧红的铁片掉在地上,溅起一澎火星,张兴明面前一亮,拍了脑袋一下,对二哥说:“二哥,你问没问,物质回收公司的废铁是弄哪去了?他们总不会本身留着吧?他也得卖,还得挣钱,你说呢?”
收废铁也不消二哥亲身去,这时候市里物质回收公司的站点已经在全市放开了,有很多南边人走街串巷的收褴褛然后拿到物质回收公司去卖,挣点差价,张兴明就把主张打到了这些人头上,二哥本身就在社会上混的不错,打斗短长,围了一帮子人,这下用上了。让这帮人找到那些收褴褛的,奉告他们必须把废铁卖给他们,代价比物质回收公司一斤多一分钱,至于别的玻璃瓶废纸啥的到是随便他们卖给谁,那东西端赖数量出钱,涨价也慢,没挣头。张兴明家这里是重产业区,希冀着从废旧纸张里弄点古画找个独本那是开打趣不成能的事,就干脆不弄那玩艺,归正这收废铁也只是挣个时候差,等过两年废铁价一上来就不做了的。
张兴明让二哥和他家筹议了一下,让他家把收上来的废铁全都卖给二哥,代价也是比这边物质公司的多出一分钱,总得让人家挣点不是。当时候私家没有车运输,老候家收上来东西也就直接转手给了物质公司,这下能够多挣一分钱,乐不得的同意,张兴明干脆叫他把废铁就直接拉到本身这边租的院子,还免得倒来倒去的费事,老候也同意了,两边写个纸,按了指模,就算合作开端。
因而第二天一早,二哥又跑市里去了,早晨天都黑了才回到家里。
二哥点点头,说:“那到是,不过他卖哪也不会和咱说啊。”
第二天,一钢的车就来了,还带着装卸工(当时候人实在惠啊,装完车装卸工得本身赶火车回市里,当然,单位必定报销车票的),大师伙把十几吨废铁装上车,然后买了包烟到边上建安公司的地磅(称车或大宗货的称,埋在地下,车能直接开上去过称)上一过,烟一递,重量就出来了,十三吨零五百三十四斤,回到小屋里,二哥那哥们的大爷从随身的黑皮包里啪啪数出四千零六十块钱,往二哥手里一递,拍了拍二哥的肩膀说:“小伙子有主张,好好弄,这可比上班强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