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起来,一会我们去抓鱼。”哥哥开端穿衣服,边对张兴明说。
吃了饭天也黑了,姥姥烧了热水,五小我洗了脚就上炕钻到被窝里,热气从炕上顺着褥子传到身上,那叫一个舒畅,没一会张兴明就睡着了,梦到本身公司大赚,买卖好的不得了。
哥哥爬上炕,爬到火盆边上,看着张兴明眨了眨眼睛,说:“你太小了,不会弄,我给你烧啊,你看着就行了。”张兴明笑了笑,哥这贪吃占小便宜的劲来了,点了点头。
哥哥看了看张兴明,又看了看长红,张兴明眼看着他吞了口唾沫。想了又想,哥哥点头同意:“好吧,走吧,一半就一半。”
跑到姥姥家门口,哥哥站住脚,手往栏门上一搭,说:“我耍甚么赖了?多的都给你了,不信你过来看。”
长红想了想,点了点头:“那好吧,我领你们去,你们采,完了一家一半。”
然后哥俩就踩着脚下厚软的枯草落叶和新收回的嫩草,在灌木堆里开端寻觅。那小东西的外壳上一道白一道灰的斑纹,在还枯黄的树枝上附着,细心点到是不难找。
饭菜已经摆到炕桌上了,姥姥正拿开水温酒,张兴明脱了鞋爬到炕里坐下,看看桌上,肉炖茄子干,这是昨晚剩的,新炖的土豆酸菜,一碗辣椒酱,玉米饼子,二米干饭。(大米和玉米碴混在一起煮的饭)
长红抓住哥哥的棍子,然后抓住哥哥的胳膊,一下子把哥哥按倒在地上,啪啪打了两巴掌,哥哥在地上翻个身爬了起来,呀的一声冲上去,两人抓在一起扭了半天。
“要不去捡洋辣?(一种附在树枝或草杆上的虫豸,学名不晓得叫甚么,幼虫期有花生米大一个近似鸟蛋状的壳,长成后破壳出来,身上有刺,手背碰到会有刺痛感,在炭火里烧着吃特别香。辣读二声)”
“我小弟,我现在两个小弟,你要再敢拿我东西,我们哥仨一起削你,信不长红?”
“我尜呢?”哥哥拿棍子捅捅长红的屁股。
“去地里烧茬子去不?”哥哥边拍边问长红。
张兴明问:“你弄了多少?”哥哥白了他一眼:“六个呗。”回身进了院子。
张兴明不消想就晓得他兜里必定要比七个多的多,把手里的七个递给长红,钻出林子跟着哥哥往家跑。
从十一月份到来年四蒲月份,东北人的菜也就是酸菜大葱萝卜土豆,前提好的家就做点干菜。
第二天早上醒过来,爸爸已经走了,夙起火车是六点,爸爸四点钟就得走,要不然赶不上。
长红在灌木林边上找,怕钻林子刮坏衣服,哥俩钻在林子里找。聚精会神做事时候过的是最快的,没一会儿太阳就到了头顶了,哥哥看了看天,有点想持续找,但是又想归去用饭,皱着眉头想了想,对长红说:“回家用饭吧,下午再来找,早晨再分。”
哥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,四周看了看,谨慎低声的问:“我爸走了啊?”
吃了两口,哥哥还没出去,姥姥喊:“雄师,出去用饭。”
张兴明翻过身,趴在枕头上看着哥哥说:“你如果把衣服烧了,估计你屁股也快着火了,我爸得把你屁股打成十六瓣。”哥哥摸了摸本身屁股,说:“烧不着衣服吧?我们拢一堆烧,点着躲远点,没事。”
“你不去啊?可好玩了,我们还去烧茬子去。”哥哥穿好了衣服顺炕沿滑下去把脚踩进鞋里趴在那系鞋带,他每年都来姥姥家,对乡村落稼活时能找到的乐子都比较熟谙了。
厥后进了90年代,夏季也有青菜卖了,城里就很少能见到这些吃食了,再厥后糊口前提越来越好,乡村也少见了,不过这么做的菜,那是真好吃啊。(口水写出来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