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玉啊,上午的时候,铁槛寺和水月庵的主持都来了,说是你办的晨报正在弘法普渡,是件大功德,他们也想效仿慈法庵的主持,便央我同你说说,这阵子呢,也给他们弄上晨报去……”
她自是经心全意为贾玮这个宝贝孙儿筹算,便微一沉吟隧道,“……失期于人,确是不好,也罢,此次就算了,再有下次,我就让他们自去找你。”
“你那晨报,这些天我也每天在看,慈法庵玉真师太撰写的文章倒真是不错,每篇我都看了,对比经文,很有开导……现在铁槛寺和水月庵的主持亦有此志愿,也要撰写弘法文章,天然是极好的事,你便成全一番,给他们登载登载,反正这晨报是你办的,你做得了主……”
暗中天然不免腹诽,两个免费客户,又排在前头,丧失大了。
可爱铁槛寺和水月庵,后门竟然走到了老太太这里。
贾玮不由莞尔,老太太确切老了,说着说着,竟然想起来要听报。
随后在弘法普渡的话题上聊了几句,贾母转过话题,“你这晨报办得不错,我最爱看里头的消息,每日是必看的,新奇热烈,贩子百态,无事倒可解解闷儿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倒是想起一事,转头向鸳鸯道,“鸳鸯,本日的消息你还未念完呢,且念给我听听。”
“恩。”鸳鸯点点头,开端念题目,“……《妙龄女子看戏,遭纨绔恶少调戏》……”
一个来月的时候,老太太等人皆养成了每日阅报的风俗。
想了想,感觉跟太太、大太太、凤姐、尤氏、李纨她们也得交代一下,这些寺庙道观的主持无孔不入,该堵的都得堵上,免得徒生烦恼。
贾玮顿时一阵头疼,不肯多想。
“诸多寺庙道观的主持都去了你晨报社?竟有这等事?”
贾母听她说得吞吞吐吐,又望望她通红的小脸,模糊明白了几分,伸手道,“拿给我看看。”
正持续转着动机,贾母开了口,听了几句,他才恍然大悟。
如此说着,贾玮忙笑称“老太太明理”。
念着念着,鸳鸯停顿下来,满面通红。
老太太和太太她们又信佛又信道,铁槛寺是贾家家庙,水月庵距铁槛寺不远,同贾家来往频繁,常常到老太太和太太院内谈经说法,别的,另有其他一些寺庙道观的主持,也常帮衬贾家,来头最大的便是清虚观的张道长,此人掌“道录司”印,封为“结束真人”,是朝廷钦命的道官,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当日荣国公的削发替人,是以遭到贾家另眼相看,每年蒲月月朔打醮祈福,两府高低,是必到清虚观的。
“……昨夜,城北三棵树坊请来梨园子唱戏,煞是热烈,四周百姓纷繁到来,男女长幼皆有,此中不乏妙龄女子……正演到出色处,一妙龄女子忽失声尖叫,世人异之,举目望去,原是一纨绔恶少以手触……触……”
结束了一日的报社事件,贾玮回到荣府。
这时他思忖着,很快做了筹算。
“小婢……小婢……”
见世人渐然散去,贾母笑眯眯地表示贾玮坐到她身边。
听到贾母叮咛,鸳鸯应了一声,回身到寝室里拿出当日的晨报,浅笑说道,“老太太,本日另有三篇消息没念,现在您要先听哪一篇?”
贾玮浅笑听着,不由按按额角。
“如何不念了?”贾母迷惑地问道。
铁槛寺能够顿时安排上去,同清风观交叉停止告白,水月庵倒是要比及一个月后,梅庵告白结束,才气安排见报。
贾母非常不测,听罢贾玮所说来由,也感觉有理。
到贾母院内用过晚餐,才要同姐妹们一道进园,听听她们本日去酒楼的景象,不想方才起家,却让贾母招手留下,只得向姐妹们歉然一笑,独个儿留在了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