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二爷他……文杏,此事你可不要同别个说,更不要让女人闻声……真是羞死人了……”莺儿拉住文杏的衣袖交代道,脸儿红红的,又是害臊又是忧?,宝二爷老是弄她的头发做甚么啊?
“恩。”
贾玮微感奇特,不由问道,望了望这俩个宝钗身边的贴身丫环,视野在莺儿的发髻上逗留了一下……这丫头本日梳的是双丫髻。
到底忍不住,伸手在她此中一个丫髻上一按,随即罢休,弹了起来,“……既是另有事儿,那便去吧……哦,姐姐,拿赏钱赏她们。”
“姐姐,我刚才看到了宝二爷按着你的发髻在弹……嘻嘻……”
莺儿正听他好端端地说着前面的话儿,谁知下一句便俄然提到了癞头和尚,不由愣了愣,睁大了双眸。
一面吃着,一面想事。
到了二门外,几辆马车早等在那边,贾玮登上马车,向车夫王大叮咛,“今儿先不去晨报社,先去鼓楼三井坊。”林举人的宅第便在鼓楼三井坊。
见了她这神情,贾玮笑了出来,“姐姐,真的是癞头和尚……”
莺儿眼睛弯成新月儿,“不消谢,我们女人原就待宝二爷比别个更靠近。”
林举人那边,前些日子已同对方见过一面,交代了一番,不知办好没有,今儿得再去见个面。
袭人在那边早就瞧见了他这恶作剧般的行动,弄得莺儿粉面害羞,手足无措的,忙瞪了他一眼,到寝室内取钱去了,在这上头,她哪用得着贾玮叮咛,天然统统妥贴,莺儿和文杏俩个得了赏钱,一径出了院门。
但若要婉拒,又清楚舍不得。
“姐姐急甚么,老远的过来,喝口茶,歇歇再走也不迟。”
……
“这模样,那更很多谢你家女人了。”
用过早餐,又是一番稍稍梳洗,来到寝室,袭人亲身忙前忙后的,换了衣裳,束上发髻,随后送出来,送到廊下,贾玮出了院门,一向往园外而去。
贾玮便不再多言,回身向屋外走去,紫鹃送了出来。
莺儿现在一见他笑兮兮的模样,就是一阵心虚,只想着逃开。
内里,朝阳的沐浴下,是都城无穷伸展的院落。
贾玮含笑说道,顿了顿语气,抬高声音道,“……前几日我在东城那边见过一个和尚,恰是个癞头的,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阿谁癞头和尚……”